众人落座后,赏花宴就正式开始了,男宾一列,女宾一列,作为太子的苏流音自然是坐在正上首,谢承颐和江怀瑾则随侍左右。
临安长公主府的花并不少,放眼望去,花团锦簇,以腊梅为中心,三色堇、一品红、君子兰等花竞相开放,确实是冬日难得一见的盛景。
唯一不妙的是,她发现坐在下首打扮得千娇百艳的贵女们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去关注那姹紫嫣红、芳香四溢的花朵,反而将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饶是脸皮厚如她,都略微有些不自在。而且,这次赏花宴中的贵女着实也太多了些......
见状,坐在苏流音旁边的谢承颐轻笑道:“看来这次来寻觅佳人的小郎君都要失望了,依臣看,这些贵女们的芳心都落在了殿下身上,就是不知殿下看中了哪家贵女?”
见他调侃自己,苏流音挑眉道:“若论颜色,又有哪家贵女比得上冠盖满京华的谢家玉树?”
“哦?若是殿下看中了臣也不是不可以。”谢承颐转头看向苏流音,略显艳丽的丹凤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只要殿下不畏惧天下人的悠悠众口,臣也可扫塌相迎。”
谢承颐的声音并不大,但除了苏流音外,就坐在旁边的江怀瑾也能听清楚。
他的话音刚落,江怀瑾就怒道:“我就知道你这厮没安好心,你好男色可以,可别把主意打到殿下身上来!若是你敢动什么歪心思,可休怪我不客气!”
谢承颐辩驳道:“正和兄,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明明是殿下先打的主意,怎么又怪到我身上来了?”
江怀瑾气呼呼道:“殿下年岁尚小,又哪会知道这些,分明是你没安好心!”
“江大少爷,你这是对我有偏见啊!”
“你若不是心存不良,又哪会说那些引人误会的话?”
“好了,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听听也就罢了。”见两个冤家又斗上嘴了,苏流音忙喊停,转移话题道:“你们看,宁家小姐开始献舞了。”
大周时下盛行乐舞,贵女皆以此为荣,所以有贵女当众献舞并不奇怪,但即便如此,宁家小姐的乐舞也不是寻常就能见到的。
宁家小姐宁菀是当朝太师之女,不仅身份尊贵,而且素有盛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舞姿更是曼妙动人,引人遐思。
是以,一听这话,谢承颐和江怀瑾也就停了斗嘴,一同看向了台下。
宁菀天生妩媚,舞姿也是热情奔放,苏流音只是粗略看一眼,就心下一惊,倒不是因为这位宁家小姐舞技太过高超,而是因为她跳的舞有着挥之不去的…现代舞痕迹!
现代舞与古典舞截然不同,且之前从未在这个时代出现过,是以苏流音可以断定,要么这宁家小姐背后有穿越者,要么她自己就是穿越者!
想到这里,苏流音对谢承颐道:“子直,你去请临安长公主牵线,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孤与宁家小姐私下里见上一面。”
闻言,谢承颐一愣,接着道:“虽然宁家小姐家世不凡,容色出众,但其父并无实权,若是选择她,其实于殿下无益。”
苏流音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当下解释道:“孤要见她并非是为了太子妃一事,而是有要事相商,至于所为何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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