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根刚觉得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可转念一想刘翠花的作派,心里又往下沉了沉。

另一边,女鬼倒是很快点了头,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好极了。她又能报仇,孩子也有人管——不论是谁,都比他们亲爹强!

再说,她可以慢慢地报仇,说不定,抽空还能来家里看看孩子们过得咋样呢。

“不!”死狗一样的徐祖根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大喊,“不!我是人呐!你们咋能把我这个大活人扔给一个鬼!就算,就算我对不起她,我也是个人啊!”

面对徐祖根的喊冤,林福根想也不想,抱起了蠢蠢欲动的小野猪,往他脸上狠狠一砸,呸道: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人?是人就做不出那种事!嗨……我都不惜得说!你们自己慢慢算账去吧!”

迎面一头猪从天而降,顺利让徐祖根闭了嘴——他直接被砸晕了。

看着女鬼再一次附身到徐祖根身上,并且控制着他的身体慢慢往外走,小野猪忽然追了上去:

“除了报仇,可不要作乱……跟你说,我山里可是有熟鬼,眼线多着呢。”

以女鬼能听懂的语言,小野猪哼哼唧唧叮嘱了好几句,这才留在原地,盯着那个蹒跚的身影趁着夜色远去,冲着人迹罕至、鬼怪却不少的野山而去。

鬼附身事件就这么解决了,让当事人自己慢慢清算去。

知道结果以后,刘翠花却懵了:

啥?那个天杀的很可能不会回来了?这个家归她了?

等会……那三个娃,也归她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刘翠花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徐祖根家里有十亩良田,新修还没几年的敞亮青砖大瓦房,炕沿儿下还压着他的不少私房钱……这些财产一夜之间都归她了——前提是能把徐祖根的两个孩子好好养大成人。

不是,财产房子都挺好的,那俩拖油瓶也给她?嫌自家的拖油瓶太孤单还是咋的?

刘翠花表情纠结,有些眼馋地看了看大瓦房,又很有些嫌弃地看了看那三个娃,心里不住地盘算着,慢慢挺直了腰杆。

比起前头那个丈夫给他留下的病弱的老娘、破烂土胚房和种啥啥不活的破耕地,眼前的情况简直好多了。

再说那两个孩子,农村养孩子不就是一口饭?让他们有吃有穿,供到长大不就行了?又照顾家里又种地虽然不太行,可她可以把那十亩田给租出去呀!

越琢磨越觉得日子还有指望——这次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嫁了,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贪图有人照应的日子,可结果怎么着?险些也被打死!

靠人不如靠己,不嫁了!

当然,从本来的一个变成了三个的‘拖油瓶’,可能就是她总自己犯懒、指望着别人的报应吧。

刘翠花苦笑了一下,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琢磨着先去安抚安抚几个小的,出门刚找到人,就见大丫搂着哭哭啼啼的弟妹,正安慰他们呢。

这丫头真是长大了。刘翠花挺欣慰。还好这丫头大了懂事了,以后也能给自己搭把手了!

……

林福根没想到,竟然能收到来自刘翠花的谢礼。

“福根叔,要不是你们帮忙,我可能就被那死鬼活活打死了。”刘翠花说着一阵后怕,“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不知好歹,你们可别往心里去,我真是知错了。”

刘翠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硬塞到了林福根手里:“这是俺家宅基地的地契……别忙推辞!我以后带着孩子就在卫河村住了,那边离学校近,生活也方便些……这边就两间破土胚房,不值啥钱,我留着也没啥用,好在跟你家临着,眼瞅着生活比前两年好了,你家里头人口多,回头扩建房子总归方便!”

刘翠花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不容置疑地摆摆手,然后做贼一样地遛了。

“林拥军那家伙还算有点儿良心……早说往福根叔家送礼能让人转运,我也不能做那么多糊涂事!看我这倒霉的,身上怕是不仅有霉运,还得驱邪呢!”

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刘翠花拍了拍胸口,觉得安心了许多。福根叔不仅自己有本事,家里的小孙女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福娃娃,就连他家当狗养的那头野猪都不一般!当初看徐祖根那死鬼被猪蹄子猛踩,可帮她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这,这……”林福根推让不及,手里硬生生被塞进了一张地契,看着已经跑了的刘翠花,开始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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