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琴在小院内犯起了嘀咕,这人上哪去了?

想着又重新趴在了地上,从狗洞向外打望着,只见凤洛灵还拿着火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嫌弃钻狗洞。

“阿芜,没事的,快进来吧,周围我都瞧过了,没有其他的捷径。”

风洛灵看了眼狗洞,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到底要不要同她一起钻,可思量过后,还是决定转身走向院门,手起锁落,伴随着“吱呀”声,门被从外推开。

接着凤洛灵步入院内,与趴在地上的夏千琴目光对在一起。

“有门为何要钻洞。”

气氛异常诡异,夏千琴望着站立着的人,虽然瞧不出什么情绪,可那话中带足了耻笑的意味,且不说钻不钻洞的事,今日遭了这么多的事,被人劫持,又遇狼群,自己已经是拼了命地不去拖她的后腿了。

自己好不容易抓住,引以为傲的表现机会,用来证明她并非毫无用处,现如今瞧在凤洛灵的眼中倒是像个笑话。

夏千琴慢慢从地上爬起,拍打着衣衫上的雪。

“我没阿芜姑娘的一身好本事,只能钻狗洞寻得生机,救得你我性命,可纵使我能力再羸弱,也断不会轻易放弃。哪怕今日钻了这狗洞,我也并不觉有何见不得人,说不出口。反而我一直敬佩于你,以为你与这世间俗人并不相同,甚至想与你结为金兰,如此看来是我错了,你也是在乎这些的。”

夏千琴将心中的怨气宣泄过后,又是一阵沉默,四目相对皆无言。

凤洛灵不知如何开口,而眼前娇女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傲气,逐渐占据了上风。

坏了,小丫头这是误会自己了。

她说的话,并不是想要取笑小丫头,只是想同她说笑罢了,却不想无心中的一句玩笑,就这般伤了夏千琴那仅有的自尊心。

是自己不该,就不该犹豫,就该同她一道钻了狗洞,最起码会博得她的笑颜,可后悔能有何用,事已至此,只能设法补救。

眼下这局面,若是强行为自己辩解,怕是只会更加引得小丫头的反感,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凤洛灵敲定了主意,正了正神色。

“羸弱?我何曾如此说过你。”她又吸了口气,将底气又淀了淀接着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可以有其他的选择,就看你愿不愿意罢了。”

凤洛灵说话时,却未放过夏千琴情绪上的分毫变化,细到睫毛颤动了几下,直到她身上的气息泄了几分,眼神飘落在旁,凤洛灵紧绷着的双唇才稍许放松了些。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将手掌摊在她的面前,注视着双目。

“你若是将钻狗洞的行为,比作是弱者的行事,那为何不去主动求变,成为强者,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何用?”

这一次,凤洛灵在夏千琴的眼中看到了光,那束光让她整个人犹如孕育在冬日里的暖阳,融化了冰冻三尺的冰河,是新生与希望的并存,同时那束光也照在了凤洛灵的心中,让她彻底迷失在夏千琴的世界中。

夏千琴将手搭在她的手掌之上,慢慢靠近。

又用手拂过凤洛灵额前的碎发:“你可愿助我?”

凤洛灵将她的小手紧攥在手中,嘴角弯如月牙。

可愿相助?

小丫头怕是不知,她的一句话,只怕自己真能将命也舍了。

“愿意。”

下一刻,她已被夏千琴拽着,面对着明月跪在了地上。

这小丫头又想做什么?

在凤洛灵疑惑的目光下,就瞧夏千琴扑闪着那双葡萄眼。

“既然你愿意,那我们就义结金兰。”

义结金兰四字撞进了凤洛灵的心头,引得她一阵心悸,若是真的拜了金兰,那以后还如何与她袒露心声。

凤洛灵作势就要站起身。

夏千琴却早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思,虽不知她究竟为何不愿与自己结为金兰,但是今日这瓜自己就要强拧下来尝尝是否清甜。

当下眼中氤氲着泪珠,瞧向凤洛灵。

“看吧,你就是嫌弃我羸弱,方才还说愿意,如此看来也是诓我的鬼话。”说话间,眼泪已经落在了地上,更是砸在了凤洛灵的心头。

这,刚哄好的人又被自己弄哭了?可自己并未嫌弃之意,可这该如何解释,此时要是表白了心意,别说是妇妇了,怕是连小丫头心心念念的金兰都做不了。

夏千琴的泪珠一颗颗滑落,一点点敲击着凤洛灵的底线,直至破防。

她嘴角泛着苦笑,又重新跪在地。

“莫哭了,我应了便是。”

凤洛灵垂头丧气,余光却扫在夏千琴身上,就瞧小丫头将眼泪一抹,咧起嘴笑出了声,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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