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堂砚回头就看到了宁暂临抬高的手臂,愣了下。
“我来报班。”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微微蜷缩起来的手指,眨了眨眼,先行替她解释道:“胳膊疼?”
宁暂临直视着他眼睛,仰着的头微微朝右歪了一下,是一只猫儿不理解你为什么不用指尖去伺候它下巴处的舒服区,喉咙呼噜两声,开始发坏伸出爪子挠你。
徐堂砚看着少女的小皮鞋往前踏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比刚刚更近。
他感觉到自己膝盖附近有些发痒,脚往后退了一步,抵住了厚重的密码门,只能身体往后倚靠。
徐堂砚的肩胛骨正好顶到门边,酥麻的凉意顺着蝴蝶骨迁徙到他脖颈下侧清澈见底的海湾,又游了许久,上岸奔波到中心腹地,在心脏处甩了甩水珠。
一呼一吸之间,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宁暂临和他的距离只差一个小裙子,口腔内壁的津液不自觉的泌出,少年将舌尖抬起抵住上颚,轻轻吞咽了下。
只不过,喉结的滑动出卖了徐堂砚,就像他的棕色小痣一样显眼。
“阿砚,我不是胳膊疼。”宁暂临在他小臂旁边伸过去,触碰到墙。
徐堂砚一时语塞:“那你——”
还没等后文说出来,他听见啪嗒一声响,随及自己倚靠的密码门开了,徐堂砚被诓了一下,看到宁暂临的手已经收回,咧开嘴笑笑。
“只是想给你开个门而已。”
徐堂砚回头瞥到白墙上的按钮,他刚刚看到了,但以为是走廊灯的开关,所以没有按。
“等我下课吧,我不想一个人吃晚饭。”
还没等他说什么,宁暂临已经小跑到走廊桌子旁边,拿起水杯进了教室。
温博士坐在座椅上正喝着水,随着小姑娘穿着裙子跑进来,视线也从黑板挪到了她的小腿上。
蕾丝花边的袜子,可以招来多少罪恶呢?
宁暂临碰了碰正在睡觉的阮稚,从她身后走进去坐好,低头看自己的课后作业题。
阮稚醒了之后,还是有些困,伸手拍打了自己脸两下。
“阮稚,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宁暂临想到她跑出去之前,跟自己说要讲个大八卦。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等下,我喝口水,有点渴。”阮稚拿起自己的水杯,拧开盖子杯沿都碰到嘴边了,才发现一滴水都没有了,于是把目光转移到宁暂临的水杯上:“临临,分我一杯羹呗。”
宁暂临把水杯递给她,看到温博士要对课后作业的答案了,将自己写的作业翻开。
阮稚小心翼翼地倒着水,才漫过杯子底五厘米,就发现水杯里没水了。
她把杯子盖好还给宁暂临:“你怎么出去一趟就接了这么点。”
“哦,我喝掉了。”宁暂临撒了个谎,但真实的连她自己都信了。
小姑娘咕噔咕噔地仰头喝完,舔了舔嘴唇,趴在桌上,小声地跟宁暂临说道:“我给你说那个大八卦,我男神,要结婚了,真伤心啊,我还没磕够他的颜呢,就是别人的了。”
“你男神——”宁暂临从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最近的偶像爱豆,没有想到什么会结婚的人:“是谁啊?”
“唐维旭啊!”阮稚把手机里唐维旭发的官宣给宁暂临找到,拿给她看:“你看,婚纱照,原来这个周末他抽空去结了个婚啊,太敬业了,都不请假的。”
宁暂临有些疑惑,唐维旭竟然没结婚,那日记里的W先生就不是他了,可是如何解释电脑壁纸和那个钥匙扣呢?
“你们班历史老师不是唐维旭吧。”宁暂临问道。
阮稚点开了一张邀请函的照片,邀请函做的很精致,放在小礼盒里,礼盒里面还装有一颗费列罗,几块软糖等,宁暂临把她的手机拿到手里,放大仔细看了看上面两个人的名字。
“害,帅哥这种东西,不分国界,不分人种,不分年龄,当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班级隔开我与帅帅老师的距离啊。”
她盯着邀请函上的两个名字,新郎:唐维旭,新娘:魏微。
原来,他女朋友姓魏,这真是太巧合了,可是看结婚照,新娘并不是他电脑壁纸上的那个女人。
“临临你往后翻,有个全家福,太牛了,唐老师他父母看着可年轻了,果然帅哥都是家族遗传优秀基因。”
宁暂临听她的话,往后翻了几张,发现了唐维旭在照相馆照的全家福,他和老婆站在后面,坐在椅子上的两位正是他爸妈。
这才真正的破了案,原来壁纸上的那个女人,是唐维旭的母亲,因为保养的太好,让宁暂临误会成了唐维旭被富婆包养了,毕竟褚未语的自杀遗书里写的是他的妻子配不上他。
“该听课了。”宁暂临把手机还给阮稚,听温博士讲那几道难度稍大的数学题。
阮稚心思早就不在课堂上了,还在低着头玩手机,刷最新的电视剧。
“这个三角函数题有两种解法,我黑板上写了一种,有没有同学用另外一种的?”温博士走到同学们身边,扫了一眼大家做的课后作业情况。
走到阮稚旁边的时候,貌似知道她的德行,直接略过了她的作业,将宁暂临的作业本拿到手里,看了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