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穿着洛丽塔风格的小裙子,蓬松的裙摆几乎遮住了全部的小腿,只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包裹着白袜,黑色的圆头皮鞋若隐若现。
他一看就不像是会运动的那种,可以相信,小皮鞋里面的那双脚,应当是细嫩的。说不定还会因为鞋子的不合脚而磨出惹人怜惜的红痕。
与费奥多尔的简洁黑白风女仆装不同,太宰的裙摆奢华复杂,加了大量的荷叶边和蕾丝边,层层叠叠,走一步就会荡一荡。
宽大的裙摆衬得他腰身很细,精致而美丽。手上一双绣了花纹的白色蕾丝,纤长的手指微微蜷起,仿佛能拿捏住他人的心。手腕抬起,食指轻轻勾一下棕色的细软短发,就能叫其他人痴迷。
所谓操心师,有这个本事让别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心奉上。
——你指望看见这种场面吗?
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打不过也不会加入的。
太宰治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我觉得你疯了”的神情,惊到不想说话。
费奥多尔倒是淡定得很,一脸镇静得坐了下来,端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
他坐姿也很少女,并拢双腿,微微侧过来,双手端着牛奶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神情是专注的。打理过的睫毛颤动着,唇上沾了些许奶白,遮住了浅色唇釉,在这混乱的人妖俱乐部,竟显现出几分神圣的淫.靡来。
太宰治为自己的想法面壁三秒。
“老实说,我很害怕。”太宰治声音都不对劲了,险些破音,“这世界和我,总得疯一个。”
费奥多尔淡定开口:“我是唯结果论者,过程不重要。”
“那也没必要……”
“费尼娅,你在这里啊。”假发子跑过来,刚扭完一曲,额头出了些细汗,“噢……原来你是费尼娅的朋友啊。”
“费尼娅……”太宰一脸扭曲地重复了一遍。
“勉强算是朋友,这位是太宰,太宰治。假发子小姐要下班了吗?”费奥多尔看起来已经完全习惯了新身份,而且莫名其妙和桂......假发子有了交情。
“还早着,等会儿还有一场要跳。我这就过来!”
太宰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对了:“我说你,小心一点啊。明流君也许不介意你出现在这里,但一定会介意你沾上酒精的味道。而且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没节操的了......原来我连你都比不过。”
费奥多尔学着女生的样子笑了笑,诡异的娇俏,连语气都成了少女似的活泼:“我只喝了牛奶哦,太宰君。才不会和太宰君一样去喝酒呢。”
眼看着太宰治的脸色一点点由白转青,费奥多尔满意地笑了。
偶尔的恶作剧看来很成功。
“费尼娅,帮我倒杯酒——”
“来了。”他对新名字适应良好,站起来,去端了一杯鸡尾酒,“卷子小姐,西乡夫人吩咐我让您少喝一点。”
“这种喝起来像果汁的鸡尾酒,喝多少都没有问题!”银时,哦不,卷子,夸下海口。
事实上,他已经面颊微红了。
“呐,费尼娅酱~哪天带着明流子一起过来玩啊,他穿女士和服很好看的,腿很......”
“恕我拒绝,卷子小姐。”费奥多尔给卷子的酒杯里满上酒,这回是纯正的白兰地,反正卷子小姐的舌头已经喝得麻木了,就算把〇〇端过去,他也会一口闷掉。
由此可见,穿着干净女仆装的他,内心黑得要命。
“费尼娅,过来帮忙。”
“来了。”
太宰治恍恍惚惚。假发子又在他身边,用正经的语气补了一刀:“费尼娅很能干呢,听说还会拉大提琴。真是高雅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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