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到要吐血的朱妙心,不得已的情况下,将钱父那个五十岁的老妹妹一家给请到了家里来。
她儿子是钱家以后的掌权人,想来这位老姑母会很乐意管教侄媳妇的,毕竟侄子不是亲的,压一压气焰也好。
因而这位老姑母一来,就火力全开开始管教侄媳妇了,“你怎么当人媳妇的,这个时辰了还在睡觉,天佑生病了!难道你不照顾?”
南锦屏很是奇怪的给了她一个眼神,“老姑母这话说得我就不懂了,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他钱天佑日常都是夫人照顾的?我这个大少奶奶就是个摆设,用不着我嘛!对了,听说这回您是一家五口都来了?啧啧,这上门做客要自觉啊,不能拖家带口的吃大户啊,是吧?”
老姑母:“……”
老姑母被气的用手指着她“你”了半天,而后一甩袖,铁青着脸找侄儿诉苦去了。
南锦屏翻了个白眼,在原本的剧情当中,老姑母一家子对原主的谩骂和指责最为严重,因为在他们眼里,是钱家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带累了他们的名声。
尽管这其中有很多猫腻,可他们为了捧钱天佑和朱妙心的臭脚,住在府里之后,几乎是一天照着三顿的对原主谩骂指责,而那位常姑父,更是对原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有着别样的心思。
要不是原主拼死不从,怕是早就被欺辱了,毕竟原主长得还是很美艳的,只是不符合钱天佑这个男主喜欢小白花的审美。
不止是五十岁的常姑父,就是其子常威,都想着能不能来原主这边占点便宜。
也是因为这,老姑母及其儿媳王氏,对原主的“不守妇道”的行径更是二道加工传了出去,将原主说成了一个极其不堪、离不得男人的女子。
苦水吐完了,之后还来一句:“钱家估计是还债来的,讨了这么个丧门星回来,可谁叫我那侄儿重情义呢?”
“没办法,这个女人只能留着了,只要看得严一点,不再败坏门风就成了。”
去你的败坏门风!
真正勾引你儿子常威的是不甘寂寞的朱妙心,偏你跟眼瞎似的打完了掩护还给原主头上泼脏水!
不过上门都是客,来都来了,南锦屏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招待客人们。
便面带微笑的往钱天佑养伤的院子去,那边一大家子整整齐齐的,省得她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
朱妙心明面上是很会做人的,钱家生意不错,钱天佑接手家里的生意后也从不亏待她,因而待老姑母一家子很是大方。
南锦屏过去的时候,里面的笑声堪比五百只鸭子,只是在她进去的一瞬间就跟按了暂停键似的,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
朱妙心嘴角微翘,显然便宜儿媳这种不得人心的模样很得她的欢喜,便咳嗽一声掩盖笑意,“你啊,脾气老是这么不改,方才老姑母我已经替你哄过了,到底是长辈,你这个当侄媳妇的言语过分一些她老人家也会原谅,你过来道个歉赔个礼,便也就过去了,一家人不计较这个。”
她显然很沉迷这种说教,“再说了,上门为客人,咱们作为主家,哪有言语不敬的道理?正巧你老姑母生辰快到了,我记得老爷当初给了你一对玉镯?那个成色好,便拿出来送给老姑母吧?”
“这个不太好吧?”南锦屏神色有些为难,“那是公爹送给儿媳的见面礼,这个老姑母都眼馋?啧,这眼睛怕是红得要滴血了吧?我听说老姑母给表嫂的见面礼是双袜子?”
“可真够丢人的!”
老姑母一听就炸了,“你太过分了!这娘家我就不该回来!不欢迎我是吧?我现在就走!”
南锦屏凉凉道:“那您可快点儿啊,晚点就出不了城了,毕竟这一大把年纪的,要是不小心死在了钱家,可没祖坟给你埋。”
“你!”老姑母气得脸都绿了,“毒妇!毒妇!我钱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毒妇!”
南锦屏就叹口气,“没办法,要不是我爹,说不定就没有钱家了,老姑母您这会子指不定还天天饿肚子来着。”
老姑母愣了一下,正要开口骂,朱妙心赶紧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府里已经备下接风宴,咱们先去吃饭,吃完再慢慢聊。”
她请人来是收拾便宜儿媳的,可不是叫人当天就被气得撅过去的。
南锦屏便也没再撩火,自己先往花厅去,吃饭这种事她还是很积极的,耽误什么都不能耽误自己的肚子。
老姑母一家自然也是跟着过去。
人都走后,钱天佑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朱妙心皱着眉头,“不管发没发现,她都不敢闹大的,只怕她会拿着这事儿讹我们。”
钱天佑气愤不已的灌了一杯凉水下肚,“只要她一日是我钱家妇,东西就一日属于钱家的!”
这也是他给契书给得爽快的原因,南锦屏又没有个孩子,她一个妇人也不懂生意,往后这些还得落在他的手里。
朱妙心就笑了一声,“你说得是,有她在,孩子……也能安安生生的长大。”
二人相视一眼,都对目前的打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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