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白灯大亮，所有一切都藏匿不住，却仿佛平添了几分隐秘的暧昧，殷清下巴被女人柔软的指尖轻轻挑起。
殷清眼睫动了动，稍垂下眸看她。
林京欢此刻跟她贴的很近，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她的肩，杏眼微弯，吐息间带着酒气，像是喝醉了酒来撩拨人的狐狸。
殷清搭着沙发边的指尖不自觉紧了紧，白净耳根也红了一片，脑子也跟着有些凌乱。
大概几秒钟之后，她不动声色地吐出口气，小声说，“你喝醉了。”
林京欢说，“没醉。”
殷清试着把她指尖挪开，“你醉了，以后不要总喝酒。”
林京欢直勾勾看了她几秒，然后不情不愿地从她身边离开，退回到安全距离，她俯身从茶几下方拿了罐新的啤酒，“砰”的一声，拉开拉环。
她正要喝，被一双干净瘦长的手拦住。
林京欢不高兴了，“你谁啊，别总多管闲事。”
殷清从刚才有些莫名心跳加速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又恢复了以往平静淡漠的样子，“我不想照顾醉鬼。”
“哦，对，我们……我们刚刚确立了关系，”林京欢放下罐子，自顾自地说，“那你可以管我。”
没等殷清说话，她又软趴趴凑上来，那股甜味也跟着凑近，“朋友，你能不能帮我做顿年夜饭？”
距离一近氛围就变得不正常，殷清往后挪了挪，“我不会做。”
“你刚刚说你会的。”
“我没说过。”
“我录音了，”林京欢说着在自己兜里摸索了半天，皱着眉嘟哝，“欸，我录音笔呢，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的……”
“行吧，”林京欢放弃找了，“那就是你没说过。”
殷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电视上播放着最近大火的搞笑综艺，嘻嘻哈哈的声音一直没断，林京欢没喝酒后乖乖看了会儿电视，然后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
殷清甚至都没分清她到底喝没喝醉。
直到看见她平安回到房间，殷清收回视线，抬手把电视关了，安静瞬间潮水般袭来。
一片寂静中。
殷清指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仿佛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
殷清独自在客厅呆了很久，她把林京欢留下的啤酒罐子收拾了一番，其他地方也打扫了下。
等到想回房间休息时，就见林京欢突然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她换了身干净好闻的睡衣，走路依旧歪歪扭扭的，甚至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殷清，直接屈指敲殷清的门，“室友，该睡觉了。”
殷清：“……”
林京欢锲而不舍，“熬夜会长不高的。”
殷清走到她面前，耐心提醒，“我要去睡了。”
林京欢敲门动作顿住，侧头看了她几秒，轻轻啊了声，慢吞吞说，“那你睡吧。”
她说完，没动。
殷清歪头，“你不让路吗，不然我进不去房间，”她说着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还是你想跟我一起睡？”
林京欢眼神依旧呆滞，表情没什么波动，只是说，“这，这不太好吧。”
“是不是进展太快了点，我还没做好准备。”她脸蛋红红地说。
林京欢虽然有些微醉，逻辑思维还是很清晰的，在她的认为里，两个人当朋友和两个人同床共枕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虽然女性朋友间经常会一起睡觉什么的。
但林京欢在这方面很有距离感，菜花当了她十几年朋友，至今也没能成功和她睡在一张床过。
“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林京欢不太想失去刚得来的朋友，于是给了她点希望，“我们可以慢慢来。”
殷清：“……”
–
隔天，林京欢一觉醒来酒也醒了，回想起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事儿之后，薄薄的脸皮有点儿烫。
总觉得自己趁着喝醉占了殷清不小的便宜。
出房间后，被占便宜的某人正在厨房里烤面包，客厅里开着空调，她穿着单薄的睡衣也不觉得冷，长发用细皮绳低低扎在脑后，露出了白皙精致的侧脸。
林京欢主动打了个招呼，“嗨……”
“醒了，”殷清指了指面包，“要吃吗？”
“要吃。”
面包上来后，林京欢受宠若惊般说了句谢谢，殷清明显对这句不太满意，轻轻说，“不用跟我客气。”
林京欢指尖一抖，她记得一个多月前殷清还没这么好说话。
是什么冰山变得如此温柔？
是睡眠变好了吗。
想到这儿，林京欢咬着面包说，“你最近，睡得好不好啊？”
殷清坐在她对面，“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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