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素了太久,君沉将秦忻忻折腾的比较狠,一开始他是温柔又耐心的,可到后面难以自控。

秦忻忻眼睛睁得大大的,哭泣求饶,他吻去她的泪水。

到了后面还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浑身犹如被马车碾压过一般,秦忻忻眼尾跟鼻子都有些微微的红,模样艳丽又惹人怜惜,她感觉不舒服。

也还疼,但回想起昨晚的事,心底竟然有些刺痛,跟沉入谷底。

昨晚的君沉,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样,就像是没有失忆一般,难道是装的吗?!

又或者,即便是失忆了,骨子里的一些野性跟危险,也是存在的!

索性醒来没有看到他,秦忻忻勉强撑起手臂坐在那里,咬唇,眼眶湿润,鼻子酸涩,她努力忍住眼泪,浑身却止不住的冰凉跟颤抖。

就像是没有失忆一样……

莫名的,秦忻忻竟然有些害怕见到他,见到君沉……

侍女晓柔听到里面传来的轻微动静,知晓是夫人醒来,也端着盆水进来,打算伺候秦忻忻洗漱。

却瞧见夫人苍白着一张小脸,眼底雾气蒙蒙,樱唇倒是有些血色,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如玉,却微微抿着,似乎在凝思想什么事。

见侍女进来,秦忻忻微垂着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忽然抬起眼眸,想起一件事,她认认真真的开口道,声音略微嘶哑,甚至很小很小。

“避子汤……让人熬了吗。”

喉咙很干,甚至有些刺疼,侍女连忙为她倒上漱口水,之后又端上来一杯温水给她喝。

昨晚君沉太折腾人,还有要涂抹的药膏,秦忻忻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手臂上,还腿上,低低的叹倭了一口气,“我……自己来,你们,出去。”

让人这般细心伺候着,多少有些不习惯。

以往的话,以前的话,君沉第二天离开之后,她都是自己漱洗,清理。

“夫人……您之前小产过,这期间最好不要喝避子汤,侯爷也没吩咐我们准备……”

侍女晓柔留下来,犹豫的回答道。

秦忻忻拧眉,她浑身无力,正在穿衣裳,听到晓柔这话,一种无力跟憋屈感忽然涌上心头。

“侯爷,去了哪儿。”

昨天的事,秦忻忻不敢想。

她垂眸,声音很轻很轻的问。

跟君沉之前成婚的那半年,明明好像也没过去多久,但仿佛就是十分漫长。

时间说快也快,但说慢,也好像很慢。

有君沉的夜,就是很难熬。

“今天应当去处理宋王爷的事了。”晓柔小声的回答。

秦忻忻心里一抖。

回想起昨日的景象,那宋王府前一秒昌盛那么多年,门庭若市,宾客如云,可眨眼之间又被下了大狱。

真是人生如戏。

而秦忻忻亲眼目睹那副混乱又肃穆的场面,那些人都被镇压住,君沉虽说俊美如玉,笑容温和,可还是肃杀之意太过可怕。

果然,朝廷中人说他是杀神,不假……

虽说当时没要宋王府那些人的性命,可牵扯甚广,搞不好他会有别的手段呢。

难道真的如果爹爹还有大娘所说,君沉要造反,先一步除掉宋王爷,朝廷的眼线,皇帝的弟弟,然后再举兵谋反,当叛军,乱臣贼子。

那么她……

心突然捏紧,她胡思乱想着。

君沉当时回来的伤的确严重,可仅仅是看上去严重,而且还失忆了,但根据最近的接触,偶尔来看,秦忻忻越来越觉得君沉是装的。

可他没事装失忆做什么。

果然还是想谋反,对吗……

“我,之前小产,没过去多久,你让人熬了避子汤,若是侯爷问起,让人跟他说,是我的主意。”

回到正题,秦忻忻十分缓慢又认真的对晓柔吩咐道。

晓柔神色为难,不过还是略微行礼,“奴婢知道了,这就命人去煎药。”

“要快点。”

秦忻忻点点头。

不然时间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效。

晓柔退了下去,秦忻忻一个人屋子里磨蹭缓慢的穿着衣服,一不小心碰到身上的一点痕迹,她微微拧起秀气的眉头,有些吃疼。

她心乱如麻,若是君沉真有什么心思,自己该怎么办。

想和离君沉又不同意,还说喜欢她……

也对,就昨晚来看,他真是喜欢她,喜欢极了。

慢慢又红了眼眶,秦忻忻努力让自己别哭。

其实她明白,无论君沉失忆是真是假,骨子里那个冷戾邪妄的人,根本是一样的。

现在的君沉只是表面温雅良善,不似以前那般冷冽,跟她相处多了些,再又会点甜言蜜语罢了,其余的根本一模一样。

磨磨蹭蹭半天也没弄完,最后梳洗还是让侍女帮忙的,秦忻忻手指根本抬不起来,无力又疲惫。

去用早膳的时候,候老夫人也在。

昨天她就没走。

现在已经到了巳时,日上三竿了。

其实都可以用午膳了,但秦忻忻非常的饿。

候老夫人讥笑她,“你这身骄肉贵的,往后如何帮沉儿打理事务。”

心思没个心思,手段没个手段,文不成,武不就。

也就模样生的好了点,可惜还是个哑巴。

真不知道沉儿看中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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