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疑惑的看着书易,这要如何帮?景昭慕不喜欢她,还能让她在喜欢她不成?书易笑的奸猾,勾勾手指,让江予俯身过来,道:“我帮你是可以,但得有报酬。”说着拇指与食指中指摩擦起来。

江予顾不得难为情,景昭慕说过,不要轻信她师父。江予防备的道:“多谢师父好意,我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师父总是能想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招数,要多损有多损。这是景昭慕提前就告诉她的。

书易见江予不上钩,还不死心的道:“别呀,我少收你一点。”

江予直起身子,站在那里轻咳一声,朝着房间的方向大声道:“昭慕,师父来看你了。”

书易吸了口气:“嘶,你这扶不上墙的泥巴。”

江予唇角勾起一瞬,小声道:“江予还有事,就不陪师父了。”江予之前已经将事情都合盘脱出了,即是相信景昭慕,那便也要相信她的师父,若不信,也就不必请她们来为大哥诊治了。

江予出了院子去了江术那里,进去才看到苏映安也在,江予过去行了礼,道:“孩儿给母妃问安。”

苏映安点点头,看着江术的身子硬朗了许多,又知江予带回了名医,准备为江术治病。心中欢喜,屏退了下人,道:“予儿这些日子辛苦了。”

江予微笑道:“为了大哥,孩儿做什么都不辛苦。”

江术看向江予,心中怜爱。这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妹妹,这些年替代自己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又为自己奔波劳碌,更是心存歉意。若他的病真的能好,以后定然会全力护着这个妹妹,让她后半辈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不在为朝堂之事烦忧。

苏映安想着这那么多日子了,除了洞房之夜景昭慕以为二人欢好过,其它时候江予不在碰她,有没有埋怨过她,问道:“公主与你...她没有怀疑吗?”

“公主与孩儿一切都好,她没有怀疑。”江予不假思索的回道。

苏映安舒了口气,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想着自己也是委屈了江予,她偏爱江术,她自己心里清楚。江予身体健全,江术却每年都要从鬼门关走一遭,如何不让自己偏爱他呢。疼一次是一次,指不定哪一年人就没了,到时候想疼都没得疼了。

苏映安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脱了下来,递给江予道:“为娘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物件,这个镯子跟随了我许多年,你拿起给公主吧。”景昭慕自从嫁过来,苏映安总共没见几次,看她把江术照顾的这样的好,心中感激,便将自己这些年喜欢的玉镯子让江予代送过去。

江予本想拒绝,让自己的母妃如此割爱,但又一想景昭慕为她们兄妹俩这样劳累,自己确实也没有给人一件像样的物品。江予接过镯子告辞了。

江予回到院子便看到书易正与景昭慕二人一起碾药,一个捣药一个碾药,看起来还挺和谐。只是才看了一会儿,书易便松开了药碾,牢骚道:“为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帮你碾药,你这徒弟真是不孝。”

景昭慕眼皮都不抬的怼她道:“师父帮徒弟还要收费,哪有你这样的师父。”

书易帮景昭慕碾药是收了费用的,书易方才进去的时候看中她们房中精巧的玉熏炉,张口便要,景昭慕见她实在喜欢,便答应了她帮她碾药,她便送给她。反正不是自己的,书易来帮江予的哥哥治病,想来江予也不会小气。

江予进去后走到景昭慕的身旁,伸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捣药的铜臼杵。景昭慕看了她一眼,迟疑一瞬松开了手。江予什么也没有说,卖力的开始捣药。景昭慕站在她身后,眼角微微弯起。

这时,书易却不乐意了,她道:“徒女婿,你这就不厚道了,好歹我也是你们的长辈,你怎么就不先帮我呢。”

江予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您不是收了我家昭慕的好处了吗?”

我家,景昭慕听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心跳错漏了一拍。书易被江予说的一阵羞恼,撸起了两个胳膊的袖子快速的碾药。药碾好后,手一松,站起身道:“为师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夫妻二人欺负人。”说完走到门口又撤了回来,语气愤愤的道:“记得把香炉给我送过去。”

听到香炉,江予看向景昭慕,心中猜测是把香炉许了书易了?景昭慕抿了抿唇道:“师父喜欢这炉子,我答应送给她了,你不会介意吧?”语气小心的试探问道。

江予笑道:“无妨,你是这间院子的女主人,这里东西你都可以做主的。”

景昭慕怔住一瞬,随即莞尔笑道:“你不怕我把这里东西都给送没了?”

江予唇角勾起道:“只要不把我送了,其它都随你心意。”江予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景昭慕的双眸,景昭慕在她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泛着光泽,宛如秋水,波光粼粼,引人向往。

江予喉间滚动,看着景昭慕这样迷醉的看着自己,抑制不住想要靠近,才动了一瞬,景昭慕便移开了目光。江予微微张口,从怀中掏出了玉镯子,拿在手上道:“母妃让我将这镯子送给你,让我替她谢谢你救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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