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仆人来报,言赵戚公前来拜访。
宋昝正待命请进来时,脚步声匆匆响起,赵戚公已不待通传就前来,而且还一脸的异色。
“戚公兄怎么这般急,莫非是那盘局棋输给了我,今天急着想来扳回一局吗?”宋昝开玩笑似的笑道。
“宋昝啊,连我这住在赵家庄的都知道了,莫非你还不知吗?”
赵戚公那般口气神情,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宋昝的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说道:“近日我一直都在庄中,也没出什么门,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方寒俘获了申城守将霄震南,烧了要塞的粮食,吓退了韩王的两万大军,眼下韩王已送了几百车的粮食去虔阳,巴巴的求着跟方寒和解,宋昝啊,你我都预测错啦!”
“什么?这怎么可能?”宋昝一声惊呼。
赵戚公的一番话,当真是如晴空霹雳,瞬间令劈散了他的淡定闲然。
旁边的宋歆芙同样是惊奇万分,眉宇间还闪过几分喜色,急是问道:“赵叔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戚公遂是将战事的详细内情道来。
最初之时,宋昝只是震惊,但听着听着,脸却渐渐浮现出几分敬意。
听过赵戚公描述后,宋昝不禁慨叹道:“没想到方寒这个异数,竟有这等胆色和智慧,难道你我当真看错了他,此人并非是昙花一现。”
“天下诸王我等皆了如指掌,如今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来,这天下的局势,莫非会因他有变不成?”
赵戚公也喃喃的奇叹,原本那种看破世事的眼神中,不禁闪烁出几分迷茫。
“他胜了,他竟然没死……”
宋歆芙心中却澎湃如潮,想起当初虔阳时和他的赌约,竟不知是喜还是忧,恍惚之际,脸畔悄然浮现几分晕色。
“芙儿,看你脸色有些不太好,莫非是身子不适。”宋昝目光犀利,震惊之余仍注意到了女儿脸色的变化。
“没……没什么……”宋歆芙忙将头扭过去,心慌慌的掩饰内心的遐思。
正当窘迫时,外面仆人来报又有客访,来者正称伊贤乘。
“伊贤乘?他不是投奔了方寒么,怎么会来宋昝兄府?”赵戚公奇道。
宋昝听得此言,又吃了一惊,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赵戚公将方寒如何用令狐仇,换取下狱的伊贤乘之事简要的说来。
“伊贤乘之才,远胜于令狐仇,这方寒的眼力倒是不错。“
宋昝微微点头,终于由衷的夸了方寒一句,遂请宋歆芙陪着赵戚公在后堂暂且回避,方才叫请伊贤乘入内。
过不多时,伊贤乘步入大堂。
宋昝在雒阳州城的名气虽远胜于伊贤乘,却也没有摆出地位高人一等的架子,很客气召唤了这位“不速之客”。
几番客套之后,宋昝笑道:“贤乘百忙之中造访寒舍,不会只是与在下探讨学问吧。”
伊贤乘拱手道:“宋昝公眼光果然厉害,实不相瞒,伊某此来,其实是来给宋昝公贺喜来的!”
“贺喜?”宋昝一怔,“宋某何喜之有?”
伊贤乘近座近前,笑道:“方寒将军仰慕令千金贤良淑德之名,特托伊某前来说媒,求娶令千金。方将军他英武过人,有雄主之风,将来前途无量,宋昝公能得这般佳婿,难道还不值得贺喜吗。”
闻得此言,宋昝神色大变。
后堂的赵戚公也是吃了一惊,目光不禁转向宋歆芙。
宋歆芙早已料到伊贤乘此来目的,但听他亲口说出时,还是惊羞无比,如今给赵戚公这般一看,更是羞得面红耳赤,忙是找了借口避往自己房中。
正堂,宋昝依旧惊谔,怎么也想不通,方寒为何会莫名其妙的看自家女儿。
接下来的时间里,伊贤乘口吐莲花,把方寒大夸海夸了一通,好似宋昝将女儿嫁给他,乃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宋昝几乎给伊贤乘这张嘴给说动,差点就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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