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蛋里孵出来的男人叫做伏黑甚尔。
因为他看起来非常可怕,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我不好惹”,绘梨下意识的就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再加上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说明了一下关于自己青春期综合征的实情。
甚尔:“哦。”
但从他的表现来看绘梨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直都是吊儿郎当,注意力也不在这里,“我不耐烦听这些”简直被他演的活灵活现,最后听完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就哦了一声,然后打算走了。
绘梨:?
“请等一下!”她赶快绕到对方面前挡住他:“那个,您是打算现在就离开吗?”
甚尔没说话,他的眼神正在说“那不然呢”。
绘梨:“我觉得,在这种陌生的环境当中我们还是结伴同行比较好哦!根据我上一次突然穿越时空的经验,这种地方可能会有妖怪和奇怪的人,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安全一点。”
这次他脸上的嘲讽感更加明显了。
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句“就你?”都已经顶到舌尖,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
甚尔,哂笑:“就你?”
你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我好歹是封印了诅咒之王的堂堂黑龙神子!你这个估计连妖怪都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还敢对我说“就你”这两个字???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等你真的碰上妖怪,被妖怪一刀一个小朋友追着跑的时候,就算你哭着向我求救我也不会救你的!
甚而没理她继续往前走了,而绘梨独自生了一会儿气,用力跺了跺地面,决定还是赶快开始熟悉一下周边环境,准备荒野求生。
在她薅树枝准备做一把简易的武器的时候,她看见甚尔又缓慢地转悠了回来。
“你不是走了吗。”他没好气地说。
“这不是应该问你吗。”甚尔扫了她一眼:“我只能在你直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活动。”
啊?
绘梨愣了愣。
这我咋能知道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相问题,她就是觉得甚尔不管说什么,好像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嘲讽气息——就算他陈述“前面就是银行”的事实,听起来都像是在说“你这傻逼”。
绘梨不理他。
甚尔自顾自的坐在了她的面前,没人说话,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绘梨专心致志的磨自己的木头,甚尔把几个他随手捡的石子抛着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绘梨决定先去附近看看什么情况,甚尔对此没有意见,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为了防止时间不够用,绘梨几乎是一路小跑。
现在搞清楚了,他们好像是在一座海岛上,目前没找到什么交通工具,但找到了一个明显有人居住的小木屋,等待了一会儿也没有人回来,绘梨想起之前在平安京也有这种看起来有人居住,但是就是等不来主人,已到了晚上就会变成吃人妖怪的房子。
她在这里越待越毛,赶快拉着甚尔跑了。
快要入夜了,残阳的余晖笼罩着两个人,绘梨轻轻地叹了口气。
“伏黑先生,等等入夜了之后,你还是尽量待在我的身边好了。”她抱住自己的用石头把两端削尖的木棍,“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其实还是挺有对付妖怪的心得的,入夜了之后就不如太阳还在的时候安全了,可能会出来奇奇怪怪的生物......总之,这种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好。”
伏黑甚尔手撑在背后:“真可靠。”
绘梨:“你不要这么说话了,我总觉得你在阴阳怪气我。”
她沉默了一下,稍微想伏黑甚尔的方向靠了靠,小声的向对方道歉。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的青春期综合征。”她抱歉地说:“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牵扯到别人的情况,真的非常抱歉,我会努力保护好你的。”
伏黑甚尔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无所谓。”他说:“我已经死了。”
“哦,原来你已经死......嗯?”
嗯???
大晚上的你这是说什么呢???
绘梨一脸懵逼,甚至想要抱紧自己的木枪向后快退。不知道是不是这副呆头鹅的模样取悦了甚尔,他像是刻烟吸肺了一样的嘲讽终于淡去了一点,甚至颇有些真情实感的询问绘梨:“怎么样,知道我是个死人之后什么感受?”
女高中生哪见过这阵势啊,谁能说自己跟死人一起过啊,那肯定没有啊!
她忍不住牙关咬紧,这让她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慌乱持续了一小会儿,她突然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背,朝甚尔的脖子上贴过去。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之后,甚尔非但没有躲避,反倒把脖子伸长了点,往她那边凑了凑。
伏黑甚尔很温暖,皮肤有弹性,也能感觉到脉搏跳动。
太好了是活人。
绘梨松了口气。
她埋怨的看了甚尔一眼,双手叉腰,又支楞了起来:“没——事!我会保护你,不让你第二次死掉的!”
甚尔没甚诚意的鼓了鼓掌:“真可靠。”
“都说了让你不要阴阳怪气我了!”
她想捡小石头扔他,然而伏黑甚尔突然站了起来。他像一头发现猎物的猎豹,猫着腰,轻轻地按住绘梨的肩膀:“嘘。”
他用下巴示意绘梨注视那个方向,将所有的石子攥在手里,脚下像是猫科动物毫无声息。他保持安静靠近草丛,然后——一拳砸进去,绘梨甚至觉得她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草丛里,一个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打飞出去了。要是甚尔刚才拨开了面前的草丛,估计能直接和对面也同样想要拨开草丛的人来了脸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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