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先生。”她看向那个靠在树背后,用粗壮树干完全遮挡住自己的家伙:“早就已经来了怎么不露面呢?你有没有看到奇凶被我打败的场面?”
早在树上的伏黑甚尔摸了摸肩膀上的丑宝,笑了一声。
“来晚一步,看到高中生的茶话会,我还是不过去比较好。”他说。
“在这里看起来好像被排挤了,好可怜哦。”
“才不呢,我只是在想,当时要是买三号就好了。”
哦,看来是又输了。
这个结果叫人毫不意外,买马伏黑甚尔几乎就没赢过,但他就像一个把赛马场当银行的人,执拗的不停给赛马场送钱,乐此不疲。输了不会哭天抢地,赢了也不会欣喜若狂,目的好像只有赶快把手里的钱都花光。
绘梨永远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追求财富,挥霍财富,毫无理财意识和储蓄观念,工作的目的是赚钱,但赚钱的目的是快速挥霍然后重新工作。她看见随意被伏黑甚尔扔在抽屉里的水电费账单,再次觉得惠真是太辛苦了。
这并不是随性的生活,这是一种过于放纵、非常不正常的生活。是否能从这份放纵里获得乐趣很难说,就像酗酒一样,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不再工作的时候就是酒鬼能够短暂离开他不愿意面对的痛苦的时候。也许能够短暂的麻痹自己,但这份麻痹是建立在对自己的践踏上的。
“甚尔先生。”她试探的问:“你喜欢喝酒吗?”
伏黑甚尔:?
他怪异的看了绘梨一眼:“不喜欢。如果想要送给我类似的东西不如直接折现给我好了。”
那倒也不必。
她向他伸出手,被甚尔握住手腕的时候挣了一下。
“干什么?”伏黑甚尔提醒她:“无意义的偷袭失败了很多次,这次格外敷衍啊。”
这才不是偷袭呢。
“七海在工作中经常会有沮丧的时刻,一般情况下我会这样去摸摸他的头和后背,拥抱也会让人的压力很快释放。”她说:“我觉得你有点沮丧,所以打算拍一拍你的肩膀。”
“——当然,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或者我们握握手也是可以的。”
伏黑甚尔直想笑。
不光是为了对方过于幼稚的言行,还有自己过低的待遇。他想起自己还嘲笑过绘梨太纵容七海了,成年人做出这副样子撒娇真是丢脸。当时绘梨认真的反驳他:“不是的。”
“如果是我变得这样沮丧的话,七海也会安慰我的。家人之间就是这样。生活总不可能总是开心的事情,这样那样的事都会让人变得沮丧起来。情绪如果不断的累积起来,总有一天会变得叫人受不了的。”
家人啊......
这个词语带来的温暖和喜悦,好像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沉默太叫人尴尬了,绘梨又挣了一下,伏黑甚尔依然没有松手。
“......不愿意就算了。”她有点尴尬:“......快点放开我。”
“那可不行。”
说着,伏黑甚尔向后退了一步,重新靠在了树上,拉扯得绘梨也向前趔趄了一步。少女的手臂纤细皮肤白皙,放松的时候像是柔软的苇草。
“对待刚认识的人都有一根发绳当做约定,对我拍拍肩膀就算完了吗。”他看向绘梨懵逼的脸,“我可是很贵的,这样敷衍我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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