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长时间,坐坐就走。
明嫣思索了几秒钟,她自认为欠沈时澹的人情还挺多,便答应了,“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沈时澹笑了笑,“什么都不用准备。”
傍晚,沈时澹让司机停到校门口,明嫣一出校门便看见了,上了车摘掉围巾,露出下半张小脸,鼻尖冻得通红,眼睛里蒙着水雾。
沈时澹觉着她此时像“小麋鹿”。
当然,明嫣并不知道她有了可爱外号。
沈时澹递过热饮,顺手接过她的手套放在车座上,“下次不用跑,我就在这儿等你。”
明嫣握紧杯子,乖顺地点点头。
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从车库电梯直通会所顶层,明嫣亦步亦趋跟着沈时澹,她很少来这种地方,感到拘谨。
只不过,这种地方安静干净,比沈初阳带人玩的地方要高端。
跨进门时,屋内沙发上已经有好几个男人落座,只不过他们身边都带了女伴,大家目光朝她投来时,都很友好热情,让她放松不少。
身着深色衬衫的男人起身,“靠,沈时澹,现在好难约你啊!”
沈时澹引着明嫣在沙发落座,侧头对她小声说:“他们都是我大学同学和家属,不用拘谨,他们爱胡说八道。”
明嫣抿抿唇,其他人都带家属,沈时澹带着她多少有些不合适。
一杯酒递放到明嫣面前,神色衬衫那位,起身说:“你俩来迟了,是不是得走一个?”
沈时澹姿态放松双腿交叠着,眼底含笑,轻轻挽起袖口,露出好看的手臂,伸手挪走明嫣的酒,“她不会喝酒。”
那人立马起哄,”哎哟,还没给我们介绍呢,就先护上了?”
沈时澹眼皮低垂,拢不住眼底的笑意,“护上了,你还让喝么?”
那人笑了起来,端走明嫣面前的酒,“得了你这话,那自然是不能喝了。”
沈时澹这群同学风趣幽默,明嫣在一旁听着,也不觉着无聊。
过了会儿,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过来牵她手,“他们男人好无聊,我们打牌去。”
明嫣被人牵着很不自在,沈时澹倾身靠过来,在她耳边说:“她叫姜韵,祁焰的老婆,过去跟她们玩玩。”
明嫣小声推拒,“我不太会玩牌。”
沈时澹语气纵容,“随便玩玩,她们也不是很会。”
姜韵拉着明嫣起身,跟着其他几位女眷上了牌桌。
在明亮的灯光下,明嫣才看清姜韵明眸细眉,五官极其优越,大眼乌黑圆润,一头黑长直头发特别女神。
起了牌,姜韵手指托着腮,在脸上点点,为难似的丢出一张牌,转而看向明嫣。
明嫣起的牌很烂,感觉都能打,又不能打,正在她犹豫斟酌之际,一股木质香味从鼻息擦过,紧接着男人的手臂贴在颊侧,拎了一张牌,“打这个。”
明嫣仓促丢了牌,对上姜韵满含笑意的眼睛,这才注意到,沈时澹此时一手扶着她椅子,俯身帮她理牌,靠得近了就像是抱在怀里似的。
他身上一并压下来的清冽气息也不容忽视。
明嫣端坐着,紧绷着肩背,沈时澹理好牌,干脆在她侧面坐下,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明嫣椅子后边,显得分外亲昵。
有了帮手,就有了主心骨,明嫣每次要出牌,都会看看问问沈时澹。
沈时澹或点头,或摇头。
后来被姜韵笑话了,明嫣沈时澹就不再帮忙做决定了,明嫣每一张都打得很纠结,眉头轻轻皱着。
明嫣摸到了一副好牌,她用可爱小麋鹿眼神求助,沈时澹看得心头一动,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贴在明嫣耳后,“要不,你求求我。”
明嫣微微僵住,感觉从以耳后肌肤为点,成片的高热瞬间散开,烧到了耳朵。
沈时澹盯着白皙肌肤浮起绯色,嘴角勾起弧度,“我教过你的。”
很快这一圈要轮到她摸牌打牌了,明嫣咬着红唇,从唇间溢出极不情愿的声音,“时澹哥哥。”
沈时澹眸底笑意更深,他继续低语,“声音太小,没听见。”
这哪是没听见,分明就是听见了,故意逗她。
姜韵挑眉笑着揶揄,“你们俩背着我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明嫣捏着牌,转过脸不再寄希望与他,沈时澹却将她手里的牌抽走,捏在指尖把玩,他回姜韵:“问你老公去。”
要打的牌被拿走了,总不能叫她拆牌打,明嫣指尖捏着那张牌抽了抽,红唇轻轻吐字,“时澹哥哥。”
沈时澹手指卸力,明嫣轻而易举抽走那张牌,丢回牌桌。
始作俑者沈时澹,并没有多好过,他起身拿了杯水站到暗处,抿了一口,才压住喉咙里涌起的痒意。
散局的时候,几位家属都给了明嫣准备礼物,明嫣不能接,沈时澹就全帮她拢回手心里。
明嫣看着礼物,进退两难,“他们好像误会了?”
沈时澹压低了声音说:“他们见谁都这样。”
明嫣心事重重往外走,沈时澹在兄弟群里发红包。
【沈时澹:辛苦各位嫂嫂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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