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生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马转身。只见院中上空的圆形玉佩,有一体态丰满,富态圆润的妇人。
她正是空竺的母亲,此时猫生见到她可别提有多兴奋。往日若是与卿夫人一同居住,谢卿姒与猫生可是被惯得无法无天。
“您可是有事寻我?”
卿夫人见他行礼后,惯性使然的要捻动佛珠。但不知想到什么,面带柔和,收回手。
不仅颇觉得有趣,岔开话题,揶揄言道:“我家卿姒怎的不见人影,而你手中佛珠又去哪里了?”
“她今日到坊间游玩回来后感到疲惫,便早早休息了。”
听他正儿八经的回答,卿夫人亦是不再多问。她这儿子,自幼唯独就与卿姒亲近。若真论起来,她尚且不如卿与对卿姒的用心。
随即故作柔弱,一手抹泪言道:“为娘如今的亲人,唯有你与卿姒二人。但你二人却要在外行走,我真是好生孤寂。”
“不若让我同你等人一道?”
且说,空竺的父亲在他幼时想要到一秘境寻宝。恰巧的便是生性沉迷于修行的谢家夫妇亦是想随行,以便得以珍宝提升修为。
但是当时的谢夫人已经怀有身孕,而卿夫人几人如何劝阻也无济于事。
再加之,他三人修为亦是极高。而修仙之人怀胎不易,但一旦有身孕便比常人稳当许多。便心中稍微宽心,同意他们一行人去探宝。
谁知当年所有行于秘境的人皆是身亡,至今无人知晓是何缘故。
当卿夫人赶到时,秘境已是关闭。但却在入口处见到,被光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卿姒。
而她亦是依靠在光圈里留有谢家祖传的信物,辨别出是她的侄女。
但直至今日为止,卿夫人仍是不知其光芒是何物。不似她夫君三人施的法术,但却令她感到熟稔。
而此时佛子亦是久久思索,好似在想是否要同意她要同他们一道,随即沉声。言道:“如若不然,我让猫生回去与您作伴?”
猫生一听,刚要开心得起身蹦跳。但转念一想,他可不能离开,卿姒需要他的保护。让空竺一个人留在卿姒的身边,他可不能安心。
而卿夫人亦是嘴角抽一抽,得亏卿与是她儿子,否则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去。真是气人得很!
心里自我调节一下,呼气再吐气来回一番后,皮笑肉不笑,言:“瞧你说的,为娘怎么忍心让阿姒与猫生分开。”
“我瞧你和猫生消瘦不少,阿姒肯定亦是与你们一般。我此次主要就想给你们寄去一些所需的物件。”
空竺深知卿夫人的个性,刚要婉拒。却被猫生抓住手,见他使劲摇头,再想起屋内的人。
温和言道:“劳您费心了,若是可以便再为卿姒寻些法衣,样式就依她的喜好。”
他的储物袋里,早就已经准备众多女修的法衣,但抵不住卿姒每日不厌其烦的更换。
而他因在宗寺修行,就少有寻女性衣裳。她亦是眼界刁钻,寻常法衣样式,绝不会去碰。
现今到人间,且是居住在正合她心意的皇宫里,就更便于她体验类别不一的衣裳首饰了。
今日狼兽袭击时,若是她肯穿着法衣,可能就不会造成此伤。
但真是令他无话可说,多是见她着以繁琐的人间襦裙,而利于自身安全的防御衣却怎么都不肯穿。
卿夫人见卿与居然肯开口为卿姒求衣,往日二人虽要好,但是可未曾言明到如今这地步。
莫非他二人此行发生何事,是她不知晓的。
但随之一想,她自来是不愿卿与做这劳什的和尚,无趣至极!耽误我儿享世间欢乐,但是他坚持,且自小便表现得与常人不同,她便妥协让他修佛。
而卿姒是她一把带大的,他二人到底是何故?沉吟不语后,少有口吻严肃言道:“我已为她备好,届时再添些便是。”
“待卿姒病愈后,我打算为卿姒寻一人。我得为她日后着想,我们不可能一直陪伴她左右。我知你二人关系亲近,但要记得心中有界限”。
不是卿夫人喜插手儿女私情,而是各自心里皆是知晓,谢卿姒的性子绝对修仙不易。
而空竺以他的修行领悟,得道成佛只是时间的问题,且她自身修为亦是无法再提升。
修佛之人,心里无情爱。若是他得道成佛后割弃尘事,谢卿姒可如何是好,倒不如一开始就避免二人产生干系。
今日朝司求出言如此,而今卿夫人更是单刀直入。甚至若是她当真有此打算,卿姒十有八九听她的话。
这引得向来淡漠的僧子,不由喉咙发涩,手一顿,随即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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