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卿姒仍是不解,方要再询问。君行鹤却突然到此言道:寻她有事。便只好向朝司求告退。
二人离开的刹那间。
落于身后的君行鹤,转身向独自留于宫城上的朝司求,悄悄的会心一笑。他口型回以:“待他日要论功行赏。”
可是,帝王眼眸深邃,心绪却久久不复平静。
君行鹤带人到一处树下前的石凳坐下,石桌上已摆满饭食。而不知被安公公带到何处的猫生,此时亦是让君行鹤请来,坐于一旁为她夹菜。
果然是有求于人,方才能如此用心。
谢卿姒今日正好未多时,见他不肯开口。随即便食饭饮酒,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君行鹤已是坐立不安。
“你是想让我出面,拒下太后的旨意,以求娶林以柔?”
这突兀的一声,可把原在饮酒的君行鹤惊得够呛,瞬间手足无措。清酒亦是让他此时身心发烫,平日的君子风气,荡然无存。
见谢卿姒一脸戏谑的表情,方才缓神。十足郑重其事的言道:“我于她无意。”
此话一出,就连平日待事随心之人,不免心里一堵。
毕竟,她一外人尚且能感受到林以柔的那一份深情。而林以柔与君曼颜,于猎场行宫中,红梅林一处。她为君行鹤争执不休一事,他亦是知晓其人的情意。
而今他这般言道,到底是何故?
谢卿姒心中生起不爽快,随即道出她的疑惑:“我虽不曾能见其面容,但常言相由心生。以林以柔的性子、才情、容貌,应是少有的可遇不可求的。但是,你却未上心,是为何?”
见她这般困惑,君行鹤倒是一返此前囧迫的心理,颇感好笑。
真是待他事处理得异常妥当,再到感情之事,反而是个直肠子。难怪时至今日无论是佛子,亦或是陛下皆是空手而归。
佳人未有尘心,谈何来的情爱。
谢卿姒见他久久不语,不由出言提醒。
君行鹤方才打开折扇,摇晃几下,沉声回复:“情爱一事,并未如你所说的这般简单。若是得我心意者,无论其身份是否低微,是否性情不尽如人意,我皆可欣然爱之。”
随之轻快道:“红尘似水,我从未想沉浸其中。我一生所求无非是,朝武帝国的昌盛强大。为此我可弃儿女私情而不顾。”
谢卿姒听他袒露的自白,心里受到些许震动。
她昔日肯主动结交他与林以柔二人。皆是因为,一人与她随心的性子有些微相似之处,另一人性子却是她所做不到的柔和。
她思索片刻,亦是不再纠结,情爱一事,她自身不甚清楚,怎能妄图插手他人之事。
随即问道:“如若不是要求娶佳人,你寻我有何事?”
话题谈及此,君行鹤心中的大石再此升起。
今日晚宴他亦是在场,赵太后的一席话倒是让他不免可惜。陛下终究要彻底铲除赵氏一脉,而朝司和必定与陛下再无化解的可能。
以林以柔的为人,若是成朝司和的侧妃,倒是难免令人感到遗憾。
但是他亦是不能多做参与此事,随即在宴会结束之后,便与安公公在远处护卫陛下,以防出现意外。
谁知林以柔竟然寻到他,且当面向他吐露心意。
虽此前已知其有意于自己,但仍是感到惊讶。只是终归让其错付了。
思虑一番后,放下手中的折扇。
上前坐到谢卿姒的一旁,亲自为其斟酒,讨巧道:“若我所想的无差错,你应是知晓我的所想所为。否则君曼颜一事,你不可能事先告知于我。”
而女子未做理会,只是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君行鹤见此知是八九不离十,随即趁热打铁道:“我需你助我劝解其一番。若是她不愿嫁于朝司和,我便尽力应她所想,就当全其一番情意。”
未待他絮叨完,猫生的一手大毛绒爪就抱起谢卿姒,娇人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而君行鹤只听她留下一句:“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便见她与猫生一同离开。
留下君世子摇头无奈一笑,谦恭行礼,暗道:若你能为后,以盛世江山还你一情。
谢卿姒原是打算在晚宴后便回玉清宫,但却在君行鹤一厢请求后,只好先去寻林以柔。
但谁知在她让猫生先行回宫,告知空竺自己晚些回去后,却陷入他人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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