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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和笔就可以了。”陆晨靖回答。

归鸿四处看了看，在裁判桌找到了记分本和圆珠笔，递给了陆晨靖。

陆晨靖撕下两张纸，撕成纸人的样子，又画上眼睛和嘴巴，然后走到那个男生面前，语气不变地说道：“同学，我又去找了两位同学来帮忙，待会就靠他们把你扶到医务室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男生一卡一卡地回答到。

然后他就被两个等人高的纸人，一左一右地给架了起来。

“对了，同学。”陆晨靖又问了一句，“这颗篮球是你的私人物品吗？要一起带走吗？”

被两个纸人架起来的男生就显得更呆了，过了许久，才缓慢地给了陆晨靖一个肯定的答复。

陆晨靖过去捡起那个有点超重的篮球，和归鸿一起跟在了纸人和男生的后面，同时还不忘教训归鸿：“你看到了吗？死后迟迟不去投胎，在阳间滞留太久就会变成像这位同学一样，死相难以隐藏，智商还会降低，低到连纸人和真人都分不清。”

事实上，在阳间滞留太久，确实会消磨鬼魂的神智，但是这种消磨都是以十年为单位的，上百年才会有明显的效果。

这位同学会迟钝痴呆到现在这个样子，和时间关系不大，更多是因为对方的死因和脑部重伤有关。

看着陆晨靖一本正经恐吓自己的样子，归鸿点点头，很配合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说道：“所以你要加油赚钱。”

归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比以前鲜活了很多。

“……”陆晨靖决定不搭理这个家伙了。

走进医务室所在的教学楼后路灯的光亮就照不进来，黑漆漆的教学楼里只能勉强看清彼此的轮廓，四个“人”走在楼道里，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医务室在三楼，没有多久就到了。在这个楼层里，医务室是唯一亮着灯的地方，从那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穿出来的暖色灯光，显得格外地温馨，并给人们带来着安定感。

当然了，放在归鸿和陆晨靖这两个丝毫不受蛊惑的人眼里，着灯光就十分的诡异。但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跟着纸人们一起，加快了前往医务室的脚步。

“医务室里的那位，可能死得有些久了，你应该没问题吧？”

“嗯？”陆晨靖有些惊讶归鸿得出的结论，好奇的询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所学校十几年前就换了白炽灯，这种颜色的灯光只有十多年前才有可能出现。”

交谈间，两人已经带着篮球场地那个男生进去了医务室。

这一进去，归鸿的猜测就更加得到了证实，这间医务室里的装修都变成了十多年前的风格，里面站着的那位没有影子的校医老师，正对着他们，笑得一脸温柔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