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吟惊得坐起,泪挂了满脸,连着墨色的鬓角也跟着濡透。

眼前坐着的是沈珩,她琥珀色的双眼满是担忧,用衣袖轻擦去徐晚吟的眼泪,问道:“怎么了吗?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珩英气的脸近在咫尺,徐晚吟泣不成声,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爱人死去要痛心?

上一世她没有见到,梦中亲身经历了一遍。

“珩姐姐……”徐晚吟握住沈珩的手,像是怕她走掉,“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沈珩觉得徐晚吟自从病愈后就开始患得患失,生怕她会消失一般,可她好好的在这,并不会离开,沈珩替她绾好耳发,轻声道:“别怕,我不会走。”

徐晚吟点头间洒下几滴泪,落在沈珩手背。

隔间没有窗,紧闭的木门外静悄悄的,珠珠在一楼的柜台,今天人不多,二楼雅间也没有坐满人。

沈珩带着厚茧的手被徐婉吟桎梏住,少女力气不大,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还在落泪,唇却已经贴上来,带着微微咸涩的味道。

她身体软乎,环住沈珩的脖颈,彼此气息交缠辗转,沈珩蜜般的浅眸蒙上一片温柔的雾气。

徐晚吟搂得越来越紧,似乎要用尽毕生的力气。

沈珩被她禁锢得甚至有点痛,她的泪滴到了自己脸上,比亲吻还要灼热。

还有她小巧的舌,灵活地撬开牙关卷动,沈珩被迫的接受这翻涌的甜美。

她又落泪了,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流下脖颈。

沈珩觉得晕眩,她依旧没有准备好和徐晚吟做这样的事情,偏偏这些不真实的事现在就在进行。

徐晚吟的脑袋逐渐往下,又停在曾经到过一次的地方。

沈珩涣散的眸聚焦,艰难推身上的少女:“不行,这里……”

徐晚吟已经咬下去,沈珩忍住呜咽,恍惚间发现自己的衣袍不知何时褪去一半,大剌剌敞开,宽袖垂下软椅,与徐晚吟的襦裙下摆交叠在地毯上。

更要命的是徐晚吟舌尖缠绕,手指也攀上另一边,沈珩头发都蹭散了。

酥麻又甜腻的湿软触感让她只能轻抓身前人的发丝喘息,下意识往后仰起脖颈,这是臣服的表现,是沈小将军唯一脆弱的时刻。

徐晚吟双眼哭过,通红像小兔一样,嘴角的笑意反而如狼。

“珩姐姐,你不要发出声音呀。”

梦里沈珩跪着死去的身影挥之不去,她想要她,将她揉入骨髓,这样她便不会离开了。

沈珩展露的无力像在催化什么,徐晚吟在交织。中解掉了腰带,长袍彻底松开,她居高临下看她满身伤痕印在潮红的皮肤上。

沈珩眉眼仍然英气凌冽,与平日不同的是点缀了羞涩与茫然,她虚了眼眸,不敢直视身上的人,只能哑着声音喊徐晚吟:“别看……”

徐晚吟前世翻看过女孩儿做这种事情的册子,一回生二回熟,她抓住沈珩的手,从自己上衣下摆探入,带着她行动。

雕了凤凰花的木门被敲响,珠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小姐,长宁公主来了。”

沈珩身体还在轻颤便要挣扎起身,徐晚吟想让珠珠回话让李莞稍等片刻,谁知这小公主已经“噔噔噔”上楼,站在门外和珠珠交谈:“徐小姐在这里面吗?”

“……”徐晚吟不得不彻底起身将衣襟封好。

沈珩也飞快穿好衣服束起长发,两人唏嘘了片刻走去开门。

李莞见是沈珩,原本好奇的表情立刻收回,腼腆张口:“沈小将军……你也在呀……”

沈珩红潮还没褪尽,连行礼也顾不上,侧身让出位置。

徐晚吟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笑着道:“公主殿下安好。”

李莞不在意地摆摆手,走入屋内四下环顾一圈说:“你这雅间不错,平日累了还能上来喝茶。”

“是呀。”徐晚吟瞥一眼沈珩,喊珠珠去拿了茶具泡茶,自己弯腰将沈珩的外氅拿起很随意搭在椅背上,自然地坐下继续道: “我和阿珩有时候累了也会上来休息休息。”

她说得意味深长,沈珩原本压下的红潮再次从耳根升起,李莞注意到了,担忧地问她:“沈小将军,你怎么了?”

沈珩不敢看徐晚吟带笑意的眼眸,稳住面上冷清低声道:“有点热。”

李莞捧着茶杯皱眉:“这儿没有窗,确实有点热。”她不爱喝茶,随意抿了抿,说起今日过来的真正目的:“前几日母后诏你入宫了,没有为难你吧?”

徐晚吟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怎么会为难我,她不是已经同意了嘛?”

李莞想吃糕点,发觉桌上只有茶,悻悻收手说:“母后还补贴了我许多呢,我要给你们多少钱呀?上次沈小将军说……我还需要多买几间别的铺子……?”

徐晚吟示意珠珠下楼拿点心,放下茶盏道:“是,防止一些有别有用心的人,瑰丽轩我占大头,公主若只是投资玩玩,三百两便足够了。”

主要还是她这个嫡公主的身份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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