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岚哦了一声,“也对。没事啊,年轻医生有年轻医生的好,说不定他心细,下手轻呢。”

盛枳:“……”

“再说。”单疏岚继续劝说着,“你这个很简单的,就是把脓液搞出来,再开点药,一般有手的医生都行。”

“……”

别说了,再说拿刀砍死你的冲动都有了。

一路上到六楼的口腔颌面外科。

她们在等候区交完拍片的钱,又跑去一楼放射科拍片。

两人坐在外面等待叫号,盛枳一直在单疏岚耳边念叨着要打死她,还骂她是个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单疏岚看着咬牙切齿的盛枳,笑出了声。

接收到盛枳幽怨的小眼神,单疏岚只得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行了行了,歇会,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吧。”

闻言,盛枳秒变脸,她抬头看向墙上的屏幕,凑到单疏岚耳边问:

“虽然但是,我刚刚看这个叫贺易周医生的照片,感觉很年轻的样子,靠谱不靠谱啊?”

“你带有色眼镜看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年轻怎么了。”单疏岚睨着她,问:“程砚南不年轻吗?”

盛枳点头:“年轻啊。”

“那你怎么不觉得程砚南不靠谱?”

盛枳沉默下来,这话倒是把她问住了。

“可能是因为……程砚南是B大博士毕业,专业第一?”

单疏岚轻嗤一声,“拉倒吧。”

盛枳撇了撇唇,但程砚南确实靠谱嘛。

有他在安全感都多些。

“要不我现在给程砚南打电话,问他在哪个医院上班,去找他行不行。”盛枳一脸期待地看向单疏岚。

但单疏岚只是盯着她,什么也没说,满脸写着——

“你看我很闲吗?”

“……”

盛枳啧了一声,认命了。

她抬眼,看着屏幕上离自己还有好几个人,干脆低头玩起手机来。

而坐在一旁的单疏岚,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照片上男人穿白大褂的样子。

单眼皮的贺易周笑容肆意放纵,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她抿了抿唇,故作平静地别开眼。

……

拍完片,盛枳坐电梯回到了六楼,再一次开始等待叫号。

约莫四十分钟左右,总算轮到了盛枳。

她跟在单疏岚身后,畏畏缩缩地走了进去。

眼前的贺易周医生正在更换一次性手套。

他没抬头,声音慵懒,直接问:“拔智齿?”

盛枳嗯了一声,又马上摇头:“不是,智齿发炎。”

这会,贺易周才抬头看向两人。

他的目光落在盛枳身上,戴手套的动作一顿,随即自然地笑着问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盛枳沉浸在排脓的痛苦里,丝毫没察觉到身旁的单疏岚有什么不对劲。

她蹙起眉,显然对贺易周这种老套的搭讪很不喜。

但想到等会还是这人帮她看牙,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答:

“没见过。”

面对盛枳这幅排斥的态度,贺易周倒也没在意,只是反问一句:“是么。”

然后便站起身,从配台护士手上接过口镜和探针,扬了扬下巴。

“先躺下看看吧。”

盛枳抿了下唇,尽管极其抗拒看牙,但想到这几天痛得吃饭都不舒服,也只能乖乖躺下。

等贺易周医生拿着口镜在她嘴里检查完一圈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智齿炎症有些严重,形成了脓肿,要进行局部的切开引流。”

说着,盛枳看见贺易周医生话音一顿,随即抬眼看她。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把脓液排除。”

盛枳吞吞吐吐的,好半天才应了一句好。

眼看着贺易周医生俯下身,要帮自己排脓了。

盛枳心一慌,大声嚷嚷了句:“等会!”

贺易周停了下来,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盛枳。

不是,他怎么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她。

“怎么……”了字还没说出来,门口突然出现一道挺括的身影。

贺易周下意识地望去,看到了走进来的程砚南。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躺在治疗椅上的女人倒率先坐了起来。

她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瞪大,惊讶道:“程砚南?”

看到这一幕,贺易周表情微怔。

程砚南本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说:“是我。”

然后走到了治疗椅跟前。

贺易周看向程砚南,又看了看盛枳,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噢,想起来了,这不是他砚哥喜欢的女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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