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还没反应过来。
唇再次被含住,像狂风暴雨来袭般,让她不得不沦陷其中。这么多天没见,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又凶又猛。
如干柴烈火,如烈火干柴。
很快,贺启深将人拦腰抱起,丢在床上,十指相扣压制着,俯身看她,带着一丝狠,一丝挑衅,一丝得意,音色低低,沉声,“要让我怎么好看?”
“是这样么?”说着就再次封住她的唇。
苏韵唔唔了两声。
贺启深换了个位置,音色哑得不成样子了,又问,“还是这样?”
“嗯?”
苏韵没说话的机会,或者说是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就那么一小会儿,忙着喘气去了,哪里说得出来。
闹了会儿,贺启深收起了那恶劣性子,像温柔的春风般抚摸她……
不知过了多久。
完事了。
贺启深神清气爽,餍足的抱着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苏韵,被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大手这么摸摸,哪里捏捏,凑近她说,“瘦了。”
苏韵还没睡着,耸拉着眼睛,本能的轻‘嗯’了声,至于他说的什么,压根不知道。
这人今天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吃药了还是怎么地,老男人哪来这么好的精力,跟十八岁的小年轻差不多。
苏韵怀疑她能死在这床上。
“嗯?”贺启深将人抱得更紧了些,眼里染上心疼,亲了亲她唇角,半开玩笑,不依不饶的问:“怎么瘦的?拿钱不干活?”
刚提上裤子就兴师问罪,苏韵轻哼了两声,不想搭理,伸手将他嘴巴捂住。
贺启深知道她没睡,舔了舔她手心。
苏韵痒得缩回来了。
贺启深没准备放过她,将手拿过来轻咬了几下,音色微微加重,“嗯?”
“你很讨厌诶。”人都是有脾气的,苏韵说着就转了个身,不满的嘟哝道,“明知道人家工作忙,瘦了,还明知故问。”
“不心疼我就算了还一直在那里问问问。”
贺启深从后面抱住她,恨不得镶进骨子里,小小的一个,像小猫儿似的,很是无奈,低声哄道,“我不心疼谁心疼?”
“累就不去了好不好?”他也就试探的问问,在一起那么久了,苏韵看着温顺,实则比谁都执拗。
苏韵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要。”
贺启深弄了弄她的头发,问:“为什么不要?”
“不工作喝西北风啊。”
话里带了些情绪,苏韵自个都没察觉。
闻言,贺启深怔了一瞬,后眼睛微眯,反问:“我会让你喝西北风?”
“不会。”苏韵喉咙涩涩的。
是啊。
贺启深怎么会,那么大方的人,钱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数字而已,从刚在一起就给了她一张卡,说想买什么自己买。
那张卡她收了,放在钱包侧面的小包里,有拉链,犹记得她当时没什么事,发神经似的去买了针线顺着拉链又缝了一遍。
拿不出来了。
永远都拿不出来。
-
第二天苏韵醒来,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抬眼一看贺启深也醒了,嘴角噙着浅笑,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贺启深说。
苏韵瞥了他一眼,刚醒才怪,又揉了揉眼睛问:“曼姐给我打电话了吗?”
贺启深:“嗯,我摁掉了。”
苏韵‘噌’地下坐起来,开始找手机,边找边说,“打电话是有事,你不叫我就算了,还摁掉。我今天有活动啊,你知不知道,迟到了怎么办?”
“不会迟到。”贺启深说着也坐起来,不疾不徐的又说,“摁掉了给她回的信息,下午两点开始走红毯仪式,妆发就算两个小时,也就是十二点过去,现在才十一点不到,你甚至可以再睡半个小时,起来洗漱,吃了饭再慢慢过去。”
苏韵呆呆的盯着他:“……”
这可是贺启深啊,她担心个什么劲。
贺启深问她:“还睡吗?”
睡,怎么不睡,苏韵倒下去,扯过被子盖在腰间,侧着身子,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昨晚就更不用说了,眼睛涩得难受,闭着眼说,“等会叫我。”
贺启深应:“好。”
还真是奇怪,一下子就睡着了,苏韵再次醒来,眯着眼睛四下一看,贺启深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弄什么。
她掀开被子起来,带着浓浓睡意问:“几点了?”
“十一点半。”
“怎么不早点叫我?”
“看你睡得香。”
可能潜意识里知道今天有事,要不然还能睡。苏韵打着哈欠认命的去洗漱,完了出来说,“你等会干嘛?”
贺启深在笔记本上办公,抬头说了句,“在酒店等你。”
苏韵想了下,说,“行,那我走了。”
贺启深嘱咐她注意安全。
江曼跟花花在大厅等着,看到苏韵来了,江曼冲上去,“小祖宗诶,你还真沉得住气,现在才出来。”
“也不看看多少点了?”说着就拉着人三两步出了酒店上车。
苏韵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说了句,“不会迟到就行了。”
江曼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要中间有个什么事耽误了怎么办?我看你是没吃过卡着时间点的亏。”
“打那么多个电话你都不接。”
“找贺启深。”苏韵说,“他帮我摁掉的。”
江曼:“……”
要不是知道贺总在,她怎么会在大厅等,早拿着房卡冲进去了。
苏韵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问江曼,话语里带着一丝质问:“他昨晚来,怎么知道酒店和房间号的?”
江曼心虚的别开眼。
还能怎么知道?
她说的呗。贺总都问上门来了,她能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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