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婶子嫁女儿非常舍得花钱,蒸笼酒席办得非常漂亮,据说也越发让男方高看了葛婶子一家人,连带婆家对葛婶的女儿也越发的高看了。
而吃过酒席的人,都说张大芳做的酒席好,国庆节下来的日子,张大芳的日子倒是越发的忙碌了,名声打出去以后,但凡附近有人想办酒席,都会找张大芳去主厨,这些人家里,多的人家给了五六块钱的工钱,就是家庭差一些的,也给了两三块钱。
除了给钱,办酒席的不少备用的肉,东家都会给张大芳备用一份。
这样算下来,张大芳自从分家以后,家里竟顿顿不离肉。
而这一切,自是看得杨婆子分外的不爽快。
杨婆子就巴不得张大芳带着两个日子过不下去,眼看着张大芳的日子越过越好,她的心里自然很不爽快。
而在杨婆子心里不爽快的同时,杨婆子一个志同道合的队友,也是对张大芳各种羡慕妒忌恨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婆子的大儿媳妇朱桃花。
朱桃花看着看着张大芳被赶走以后,不但没有哭着回来求他们,反而日子越过越红火,这朱桃花心里自是不乐意的。
朱桃花心思怨毒,一计不成,便另外生了一计。
在每个村子里,总有那么几个碎嘴的女人,喜欢凑合在一起说别人家的八卦,这些人里,便有朱桃花。
这一日,朱桃花挨着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开始嘀嘀咕咕。
朱桃花道,“你们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枪声吗?”
大黄婶子便道,“咋了?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可是都被惊醒了啊,谁能不知道那枪声啊?跟个炮仗声似的,老吓了了。”
大伙好不容易活在和平年代,虽说穷苦了一点,但是比起旧社会,现在的生活显然又好了千百倍。
朱桃花便道,“你们当那天晚上真的是有贼子进那女人的屋子吗?”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听说杨爱国打了贼人一枪呢。”
朱桃花道,“我呸!杨老头啊,那是被那女人给迷晕了眼,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苍蝇不盯无缝的蛋,那女人要不是自己不检点,半夜能有个男人摸进屋子去?我看啊,那肯定就是那女人自己偷了谁家男人了,但是呢,那女人又没敢告诉杨爱国那老头,这才把贼人给打伤了。”
朱桃花这话说的村子里一向没事都能扯出来一堆事的女人给兴奋了。
“哎哟喂,不会吧?我看张大芳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也秀气,不是那样的人吧?”
朱桃花撇嘴,“这要真不是那样的人,能半夜三更上门?你们说那贼子,他为啥不上别人家的门,就偏偏上她家的门?”
朱桃花这话说的一旁的几个女人都幸灾乐祸的,连连点头。
此时,张大芳恰好打算进山去干活呢,恰好就把朱桃花的这番话给听得一清二楚。
张大芳是真没想到朱桃花能编排这些污言秽语,她险些没给气炸。
刚好一旁同村的张老五挑了一扁担的粪便,正要去浇灌蔬菜,张大芳二话不说,直接就拿出五毛钱,对张老五道,“你的这一挑粪便,我买了。”
说着话,他把五毛钱递给张老五。
在这个一分钱都能买两块糖的年月,五毛钱在乡下人家,无疑也是一笔横财,张老五愣愣的把扁担递给张大芳,而张大芳接过扁担,一下把那一挑的粪便挑着,朝着一旁的朱桃花走了过去。
等路过朱桃花身边,她放下扁担,迅速提起一桶的农家肥,就朝着那朱桃花全身给泼了下去。
伴随“哗啦”一声,朱桃花全身给粪便泼了个正着。
一旁的碎嘴村妇下意识朝着一旁跑去,但是还是晚了,身子上被溅了好几滴“农家肥”!
不过最凄惨的还是朱桃花,朱桃花从头到脚,都浇满了“农家肥”,她本来“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张大芳泼粪便过来的时候,很凑巧,刚好往她嘴巴里也泼了不少!
此时,全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愣住了。
而张大芳一个转身,二话不说,把另外一桶的“农家肥”也提起来,对着朱桃花全身就泼了过去。
“啊!啊!张大芳你这个没人要的臭娘们,你敢拿大粪泼我?你竟敢拿大粪泼我?我和你拼了,我要和你拼了!”
朱桃花被刺激得疯了,顶着全身的粪便,一下就朝着张大芳扑了过去。
张大芳虽然比朱桃花高了那么一个头,可是她不傻,可不会和朱桃花正面打架,于是,她撒腿就跑,朝着一旁的乡间小路,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而此时,朱桃花的男人杨宝树刚好从一旁路过,看见朱桃花一身的粪便,一下惊呆了,道,“桃花,桃花,你咋变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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