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糙,但温轻真的不敢乱动了。

郁刑直接把人带到二楼卧室,关上门,扔到床上,。

他倚着门,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温轻跪坐在床上,脸颊惨白,毫无血色,似乎被刚才发生的事吓得不轻。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哭。

不过眼眶很红,看样子是不久前大哭了一场,所以这会儿没能哭出来。

郁刑啧了一声,扯起嘴角:“那女的都要杀你,就这样放过她?”

温轻眼睫微微颤抖,其实他很生气,又有点悲哀。

气李思文想害自己,又悲哀她被影响成这样……

他低下头,半晌,软着嗓音说:“我、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与其说是放过李思文,不如说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如果是现实世界有人要害他,他就报警了。

但是这里……

温轻拧着眉,细声细气地问:“这里也能报警吗?”

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郁刑又气又莫名的觉得有点可爱。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缓缓说:“你可以向神祈祷。”

“他说不定会乐意帮你惩罚坏人。”

温轻茫然地抬头,轻声说:“我没有宗教信仰的。”

“我已经申请入党了。”

郁刑:“……”

温轻等了会儿,郁刑都不说话。

他以为郁刑还在生气,连忙说:“你别生气,我现在没有事情。”

“你不要被这幢别墅影响到。”

不要变得像周州和李思文一样。

郁刑半阖着眸子,看见温轻脸上的担忧,心里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喉结微微下压,半晌,低笑一声:“我没生气。”

“不过……是被影响了某种情绪。”

温轻一脸迷茫。

郁刑走到他面前,低下头,凝视温轻,眼底的欲望昭然若揭。

温轻很快反应过来。

除了生气,郁刑脑子里就剩下另外一件事了。

温轻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色,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做、做爱吗?”

郁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松垮的浴袍微微敞开,露出胸口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是啊……”他歪了歪头,拖长腔调,“小圣父,你救救我。”

温轻的脸一寸一寸地变红,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自力更生。”

说完,他挪到床边,企图下床:“我、我不打扰你了。”

郁刑挑了挑眉:“小圣父,你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我又不要你的命……”

他俯身,凑到温轻耳边,暗示地说:“我只要你的身体。”

说完,还故意吹了口气。

温轻耳朵一麻,连忙推开郁刑,涨红着脸:“你、你别这样喊我。”

“不喜欢这个称呼么?”郁刑顿了顿,拖着尾音,暧昧地说,“那小可怜?小笨蛋?小宝贝?”

他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温轻欲哭无泪:“你别逗我了。”

郁刑低笑一声,缓缓说:“我没逗你。”

“我说真的。”

“我现在有点……欲火焚身。”

说着,他圈住温轻白细的手腕,食指弯曲,轻轻勾弄内侧的肉。

温轻手抖了抖,他感受到了郁刑体温的变化。

不是以往微凉的温度,很热,很烫,灼烧般的温度仿佛渗进了他的身体里。

温轻莫名地升起一股燥意。

有某种生理需求很正常,温轻不小心撞见过室友解决的场景,但彼此都会心照不宣,不会提起。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郁刑这种,坦然地把欲望挂在嘴边的人。

温轻有些不知所措。

郁刑不听他的话,他也打不过郁刑。

郁刑拇指抚摸着温轻的手指,从指尖到指节,轻柔暧昧的摩挲:“你的手……”

温轻猛地抽出手,脱口而出:“我、我手艺不好。”

郁刑忍不住笑了声,他本来想说你的手真小。

既然温轻都主动提起了手艺,他当然却之不恭。

他抬手按住温轻的肩膀:“不用你动手。”

“你只要躺平就行了。”

温轻身体微颤,磕磕绊绊地说:“不、不要……”

郁刑扯起嘴角:“你想自己动?”

“倒不是不可以,我怕你很快就没有力气了。”

温轻紧紧抿着唇:“我不喜欢这样。”

“郁刑,你、你别碰我了……”

郁刑唇边的笑意淡去,他垂眸看着温轻的眼睛。

虽然没有哭出来,但眼眶已经红了。

良久,郁刑轻嗤一声,把温轻压到床上。

温轻正欲挣扎,只见郁刑捏着被子一角,给他盖上了被子。

温轻愣住了,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覆到唇上。

郁刑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唇,血腥味蔓延开来。

温轻呼痛,温湿的东西瞬间钻入口腔,缠住舌尖。

唇齿间是铁锈似的血味,吻得粗暴至极,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若有似无的吞咽声萦绕在耳畔。

良久,才结束这一吻。

温轻嘴唇又痛又麻,虽然郁刑已经抽离,但他嘴里还在回放着刚才的吻。

郁刑半阖着眸子,用拇指擦去温轻唇上的水丝,惩罚性地按着伤口:“今天放过你。”

“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温轻身体颤了颤,想要坐起来,离开这个卧室,又被郁刑按回了床上。

“在这儿睡,”郁刑将他盖得严严实实,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走了,我不敢保证做出什么事。”

温轻这下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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