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口干舌燥,犹如缺氧般呼吸不上来,亭析主动移开视线,白皙的耳朵红得滴血。

热气蒸腾,洇湿亭析单薄的衣衫,因为潮湿衣服紧贴皮肤,勾勒出一截窄腰,偏生他本人未曾发现,侧头时拉出漂亮的颈部线条,宛如高傲矜贵的白天鹅。

瓷白的肌肤与红宝石似的耳朵形成鲜明对比,正如那截白皙的窄腰与两颗娇艳欲滴的红樱。

熟悉的气息钻入鼻间,后背贴上宽厚的胸膛,亭析倏地睁大眼睛,心跳加速,指尖微微蜷缩。

郁临莘温热的手轻轻触碰亭析的耳朵,简单的接触却让亭析内心孕育出极大地惶恐与难以遏制的快-感,他琥珀色的双眸好似被水汽浸润,蒙上一层薄雾。

空气犹如打翻的糖浆,甜腻浓稠。

郁临莘的手指温柔地揉捏他的耳朵,蛊惑一般在他耳畔低语:“小曦……”

亭析感受到他逐渐靠近的嘴唇,呼吸洒落于侧颈,烫得惊人。

似乎只需要一个对视,他们便能不顾一切,放肆亲吻。

“亭析,你经纪人给你打电话了。”门外计弘高声喊道。

顷刻间,一切暧昧与热意,通通烟消云散。

亭析咳嗽一声,对计弘说:“麻烦帮我接一下,告诉他我在洗澡,等会儿回他。”

“Ok没问题。”计弘嗓门大,亭析清楚可闻他说话的声音。

“我去洗澡。”亭析打开浴室门,立即钻进去。

热水浇湿脸庞,他低头凝视地面,“太逊了。”

抹洗发水时,隔壁传来哗啦啦水流声,亭析最后一个洗,隔壁是谁?计弘莫非又洗了一次?

亭析兀自斟酌,理智告诉他,计弘在外面帮他打电话,关申河更无可能。

只能是郁临莘,但郁临莘刚洗完,为什么……

陡然想明白的亭析,全身红成煮熟的虾子。

郁临莘大概是为了冲冷水澡。

回忆席卷大脑,亭析无可避免记起当年他和郁临莘确定关系后,正值血气方刚,好奇心旺盛的年纪,接吻时难免容易擦.枪.走-火。

“哥哥,你硌到我了。”亭析眼瞳水光盈盈,嘴唇被亲得红润,脸颊泛红,声音又软又粘,毫不设防。

郁临莘哪料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脸皮尚薄的少年人羞得面红耳赤,“我……我忍不住。”

“你下来。”郁临莘伸手要将他从自己腿上抱下来。

十六岁的亭析格外粘人,一把抱住郁临莘,贴得更紧,“我不要,我喜欢和哥哥贴贴。”

“嗯……”刺激来得猝不及防,郁临莘唇齿间泄出一声闷哼。

亭析头一次听见郁临莘嘴里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混杂着少年人的青涩和成年男人的低沉,性感撩人。

“哥哥。”亭析小狗似的凑上前,眼睛亮晶晶,“我知道,你要社了对不对?”

他的眼瞳澄澈干净,明亮如镜,单纯天真地说着下-流话。

亭析出生国外,自幼接受西式教育,对于性-教育方面,家里人一向不避讳,当他询问自己的来历,他的母亲会拿出绘本同他认真讲解。

所以在他回国后,和邻居小孩儿一起玩,听见他们问他长得这么好看,他妈妈是从哪儿把他捡回来时,他认真坦然告诉他们正确答案后,小孩子们笑作一团,朝他羞羞脸,说他好奇怪,是个怪人,家长们甚至上门指责他们家大人乱教孩子。

外公气势汹汹将他们赶出去,摸摸亭析的脑袋,告诉他人容易被自己的眼界所限制,即便为了成为一位不那么肤浅的人,也应该一直保持好奇心,努力学习,平等看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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