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哥……戚戎!你干什么!”

白岐玉不敢置信的挣扎起来:“我会告你性/骚扰的!放开我听到没!”

可戚戎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见,两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箍着他的腰,那股力道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脱常理,白岐玉在他怀里就像一只柔嫩的羔羊,一丝一毫都撼动不了桎梏。

随即,便是滑腻的,比这个怀抱更为冰冷的肢体,环绕了他。

事到如今,白岐玉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可就是大傻逼了。

大滴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失魂落魄的哭着,没用的,怎样都没用,去哪里都没用……

在泪水落到脸颊前,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戚戎”伸出舌头,很温柔的把他的泪水舔舐去,不解的问:“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什么?”白岐玉哽咽了一下,“你管我喜欢谁,反正不喜欢你。”

“这个叫戚戎的男性人类。”他听不出情绪的说,“坐他的车,跟到家里来住,穿他的衣服……这还不叫喜欢么?你不愿意和我交/配,和喜欢的人交/配为什么也不愿意?”

白岐玉愣住了。

他一方面觉得荒谬,另一方面觉得羞耻到无法理解。

“你哪只眼看出我喜欢他?”他尖声怒吼,“还有,就算我喜欢他,也不代表要和你这个披皮怪物交/配!”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人类无法分辨灵魂,区分人与人单纯靠外界条件。例如,外貌、身材、财富。”

他认真的说:“所以,你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他的外貌或身材或财富。我拥有你喜欢的人的外貌和身材,不就和他一样了么?至于财富,这是最简单的事情。”

白岐玉觉得,认真和怪物理论的自己确实是大傻逼。

“滚……”他闭上眼,用力尖叫,“快滚……滚!!!”

狂风大作。

再次睁眼,白岐玉正躺在客房柔软的绒被里。

林间传来微弱的风声与虫鸣,似乎只是做了个梦。

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告诉他一切并不是梦,而是无边恐惧凝成的阴霾之海:

【不要再拒绝我。下一个黄昏,我们会正式交/配。】

他却还在戚戎的家里。

这是一个明晃晃的威胁:再耍小心眼,或许会害死无辜的人。

祂要他孤助无援。

——

戚戎习惯五点半去庭院晨练。

下楼时,看到落地窗前的身影,顿了一下。

“起得这么早?昨天看你那么累,怎么不睡个懒觉。”

白岐玉不适的眨了眨干涩的眼,这才意识到,天亮了。

又熬过了一晚。

即使承诺了“下一次黄昏”再来寻他,他仍整夜没睡:人的信用尚且作假,尚且非人之物的信用?

清醒着熬过一夜是很难的,他必须找一个“锚点”消磨时间。

他一直盯着落地窗外的树林。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巴洛克风廊灯上最细最嫩的一簇枝芽。

漫长的寒夜至黎明,月光苍白如水,它在风中颤抖,好几次几近折断,可都没有。

“小白?”

白岐玉这才抬眼看去,戚戎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正俯下身,关切的看着他。

他一身运动装,往日用摩斯整齐梳在脑后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着,遮掩了他过于锋锐的眉眼,像个普通的英俊大学生。

这样的戚戎无非是养眼、少见的,换做其他组员,肯定大呼小叫的拍照留念。

可白岐玉对上戚戎眼睛时,身体反射性的抖了抖。

即使知道昨晚的噩梦之源并非戚戎,他仍下意识的恐惧。

他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眼睛:“戚哥早……跑步么?”

戚戎没看漏白岐玉的“瑟缩”。

他装作随意的在他旁边坐下,白岐玉又朝旁边挪了挪,亦不去看他的眼睛。

这让他心里一沉:昨晚二人相处还很融洽,难道是看出来什么了?

他试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跑步?早上林间空气最清新,运动一下,一天精神都很好。”

这一次,白岐玉强忍住了甩开手的冲动。

“戚哥家里没健身房么?我以为豪华别墅里,该是标配呢。”

听到白岐玉有心情打趣,戚戎才松了口气,笑道:“少看小说。就算有健身房,那也得专门去配健身器材,不是买了房子就自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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