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丧气地吐出一口小小的气,话音含糊地咕哝:“原来没人呀。Mr telephone,你能听我讲话吗?”
他一直在说问句,但永远得不到任何回复。
“我今天去院子里种下了管理员先生上次带给我的种子,他说这是玫瑰花的种子。不过种花好累啊,锄头还磨破了我的手。”
Omega话越说越多,天南地北,从一天前聊到一年前:“我当时可勇敢了,和那只黑色的大虫子奋战……”
他讲到了一年前屋里飞进的一只苍蝇。
唐朝偏头夹着电话,百无聊赖地在扶手上轻点。
忽地,喉间涌起一阵痒意,他没忍住咳了一声。
电话那头立刻静音了,持续了很久,久到唐朝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
沉默大约持续了10分钟。
那头的人说话了。
Omega犹犹豫豫地问:“是有位先生在那里吗?”
他有时的用词并不大准确,但不妨碍唐朝理解他的意思。
唐朝闷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单手把对讲机拿到嘴前:“是的,很抱歉一直没有说话。”
煤球号透过冰冷的摄像头看着闷笑的主人,觉得他一点也不抱歉。
那头的人似乎有点受到惊吓,两人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
“您……还在吗?”Omega出声了。
唐朝‘嗯’了一下,没继续说话。
Omega小小地“啊”了一声,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挲。
“这是对讲机。”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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