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用我的血吧!”萧婷见状不得不上前开口道:“儿臣为了父皇,这条小命豁出去也罢!”
皇帝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婷儿也极孝顺的,张太医,你看着办。”
萧婷和萧雅本就是壮着胆子放话,这会儿听见父皇让张太医看着办,便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两位公主孝心可嘉。”张太医道:“只是男为阳,女为阴,要照灵方制药,还是皇子之血为宜。”
皇帝道:“朕又不止临儿一个皇子,难道还取不到一点血来入药了?”
这话一出,意思就十分明了了。
众人齐齐回头看向谢无争。
而后,大家都十分自觉地被众人挡着无法上前,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大殿下让出了一条路。
谢无争缓步上前道:“父皇有用得着儿臣的地方,儿臣自然不会推辞,只是……”
他说着,稍稍一顿,看向一直不断擦汗的张太医,问道:“张太医那祖传的灵方可曾有人试过,效用如何?服之可否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这、这……”张太医头上的汗又出来了,他看了皇帝一眼,强撑着回答道:“灵方之所以是灵方,就是可以药到病除,没有任何不好之处……”
高妃见状,不由得皱眉道:“三公主和四公主两个弱质女流,都因忧心皇上龙体,甘愿献血,大殿下先前一直不吭声也就罢了,如今太医都说了须得男子之血入药,怎么大殿下还磨磨蹭蹭、问东问西,难不成是不愿意为皇上鲜血?”
她说着,叹气道:“若不因为我临儿重伤未愈,原也不必劳烦大殿下的。”
皇帝闻言,顿时面露怒色。
偏偏此时他有伤在身,一气就猛地咳嗽起来,硬生生咳出血来。
殿中一众人都吓坏了。
谢无争惊了惊,连忙道:“儿臣并无此意。”
他紧接着又道:“只是父皇龙体贵重,用药之事非同小可,且不可病急乱服药,所谓的灵方还须得问清楚些……”
“大殿下,老奴给您跪下了。”伺候皇帝多年的李公公见状直接跪在了谢无争面前,磕了两个响头,“取血入药用不了多少血的,你就就当是为了咱们大兴朝的江山社稷委屈些,受点罪……”
“我也给大殿下跪下。”高妃说着便要跪下去。
“高妃娘娘!”谢无争连忙伸手扶住她。
他制止其要下跪的动作之后,直接跪倒在了皇帝榻前,“儿臣并非是不愿意为父皇献血……”
皇帝直接开口打断了他,“朕只要你的血,其他的不必多言。”
谢无争闻言,猛地抬眸对上皇帝幽暗深沉的目光。
此事已无商量的余地。
谢无争凝了凝神,沉声道:“好。”
皇帝闭上了眼睛,微微抬手。
张太医见状,立马转身吩咐边上的几个太医,“取碗清水来,给那我拿银针。”
“是。”两个中年太医齐齐应声,一个出门去了,一个去药箱里取布包。
不多时,出去的那个用托盘端了一碗清水回来。
另一个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银针递给张太医。
张太医接过了银针,走到皇帝恭恭敬敬地开口道:“为保万无一失,老臣要各取皇上和大殿下一滴血,看看是否可用。”
“嗯。”皇帝低声应了,手臂一横直接放在了榻沿上。
张太医用眼神示意那个端着清水的太医走到榻前来,将碗置于皇帝的手掌下方,他则用银针扎入皇帝中指指尖。
一滴鲜红的血落入碗里清水中,殿内一片寂静,仿佛可闻滴血入水的轻微之声。
晏倾站在众嫔妃之后,几个大臣中间,一直只字未言。
他把所有人的言行都尽收眼底,发觉此事十分地不对劲。
取两人之血放入同一碗水里,像是在做合血法。
而合血法,有个通俗的说法,叫做:滴血认亲。
晏倾心思转得极快:真的是皇帝伤重难治,只能以至亲之血入药才能救命吗?
还是……
张太医立马收回银针递给一旁的内侍,帮着取针的中年太医见状立马递上了一阵新的银针。
张太医伸手接过,转身朝谢无争道:“大殿下请伸手。”
“接下来老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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