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中,人影叠动,朦朦胧胧,看不出面容,只能从那一两声的娇哼里得知,此女子正处在愉悦之中,而她身边的男子健硕高大,随着月影从窗口边慢慢飘来,逐渐照亮了床上的那两人。

刘启康深情地望着这个一脸媚意的女子,喘声道:“玉娘,可还舒坦?”

那名唤玉娘的女子伸出如玉手臂,搭在他的脖颈处,风情万种地横了他眼,娇嗔道:“不知羞耻。”

刘启康笑了笑,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地说着话,聊着一些家常事。刘启康见她听的无聊,索性说起了一些他知道的香艳故事。

“玉娘,平时你总说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县令的女人也敢碰,你却不知这三阳镇上,还有两个比我还要胆大的人。”

玉娘顿时有了好奇心,急忙追问下去:“是哪两个人呀?”

她模样姣好,一双眸子生的出色,但眸光精明不安分,便使得气质有些许轻浮,可即便如此,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她因为这张好脸蛋儿,早些年被父兄送给了周县令,成为他的小妾,一年后生下了周县令唯一的儿子,就连正头妻子都难以撼动她的地位。

可惜,周县令比她年老的多,就算来房中歇息也只是有心无力,所以难忍寂寞的玉娘不知不觉就跟县衙里的捕快刘启康厮混在一起。

刘启康卖起了关子,玉娘不满地瘪了瘪小嘴,亲了一口,刘启康这才心满意足地说起了那件事。

他说的自然是楚秋韫和陆沁沁的私情,而刘启康选择在这个时候对玉娘说此事,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消遣,最重要的是为了除掉楚秋韫这个碍事的家伙。

刘启康眯了眯眼睛,掩住眸底的恶毒,那楚二郎胆敢拿玉娘的事情来威胁自己,就休怪我斩草除根。

他可不想有人手握着自己的把柄。

玉娘当然知道楚秋韫这个人,要知道当初他中了头名,那可是连周县令都曾夸赞过的好儿郎。

玉娘狐疑地问道:“不会是你娘骗你的吧?”

刘启康反驳道:“怎么可能,楚秋韫他嫂子一脸娇羞,那眼睛恨不得滴出水来,一看就知道在勾引男子。”

玉娘别有深意地说道:“夫君多年不在家中,也难怪陆氏起了心思。”

她是见过楚秋韫的,所以知道他有着跟别的书生不同的高大身子,模样又俊儿,让寡嫂惦记也是件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玉娘只把这件事当作笑话来听,直到刘启康附耳说了些话,玉娘的表情瞬间阴狠毒辣,她抓住刘启康的手臂,轻声问道:“真的被他发现了?”

刘启康颔首,脸色是同样的凝重。

玉娘吐了口气:“那就让他身败名裂吧。”

翌日,玉娘听着嬷嬷查出的事情,眸子一亮,“你说那陆氏和徐杏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曹嬷嬷虽然不知道玉娘为何要查起一个无关紧要的寡妇,但还是老实地说道:“是的。”

“快快去把光哥儿给我喊来。”

玉娘难掩兴奋,若是光哥儿娶了徐杏,纳了陆沁沁,岂不是旺上加旺?想到此,玉娘整个人的神色变得癫狂,“对了,把之前那个没用的小厮给发卖了吧,我可不养办事不牢靠的东西。”

让他去寻个人而已,如此简单的事情,还能遗漏,果真废物。

那小厮极其无辜,一个成了亲的妇人,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当初只找到了徐杏,却忘了陆沁沁。

玉娘吩咐起了曹嬷嬷,她是心腹,又是周辉光的奶嬷嬷,所以这事交给她来办最为稳妥。

此时被人惦记的陆沁沁尚且不知她大祸临头,正在一心一意的养花。

她在穿书前不是这个职业,所以该如何养,完全是靠感觉,还依靠着那些花儿给自己的反馈。

她用发巾包裹着头发,省得让碎发顽皮,这样一来,露出了漂亮的鹅蛋脸,甚是娇俏,即便她双手沾满了泥土,也丝毫不减她的颜色。

摆在眼前的这两盆小丽花鲜艳多姿,刚刚喝过水的它很有精神,大红色的花瓣,深绿色的枝叶,犹如绝色美人,难掩美丽。

陆沁沁擦了擦汗,笑得眼睛完成了月牙状。

一旁的陈翠惊艳地大叫着:“这真的是院子里那株快要死的小丽花?”

这花在三阳镇处处可见,不是个稀罕物,但活到这把岁数的陈翠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灵气的小丽花。

对,就是灵气,感觉一阵风吹来,它好似都能随之舞动。

陈翠错愕地看着陆沁沁,这段日子两个人相处的有些别扭,可是刚刚那声大叫,不知不觉地打破了她们的僵局。

她的吃惊脸取悦了陆沁沁,也愿意跟她亲近些,“娘,就是那盆小丽花,现在养活了,娘以后只需要准时浇水就行了。”

陈翠连忙拒绝,“不成不成,我实在懒得养了,之前在院子里种就是觉得它耐活,结果开了花以后死的挺快,这花随你处置吧,我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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