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之后,又手中拿了一个薄毯回来。

盖在了玉铮盘起来的双腿上。

虽说修士不惧这些。

可万一因为这样呆坐一晚,玉铮师兄以后变成了修真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老寒腿怎么办?

给他盘起来的双腿盖上了薄毯之后,君阮这才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盖上了厚实的被子,而后迅速进入了梦乡当中。

……

君阮本以为玉铮在她窗前的这一坐,最多也就三四日的时间。

却没料到,足足半个月了,他仍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半个月里,她的师兄师姐倒是没出现,但君阮总觉得,楚谙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当然,这种怪异在她将玉玄剑一并摆放在玉铮坐着的窗前之后,总算再也没有看到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君阮才提溜着楚谙从赤霄峰山顶上回来,就看到这半个月都没有任何反应的玉铮坐在窗前摆弄着面前的棋盘。

君阮和楚谙两人路过窗户前的时候,他还从窗户里面朝着两人看了一眼。

“师兄,你醒了?”君阮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师伯。”楚谙看了看玉铮,又转身看了看君阮。

然后,从君阮的手中挣脱。

“师妹,这局棋还想请师妹看看?”玉铮仍旧坐在那里,腿上的薄毯也还好好的盖着,证明他醒过来之后并没有动过。

点头之后,玉铮的关注点仍旧还在棋盘之上。

君阮扫了一眼面前的棋盘,没有发现这是已经变幻过的,只当玉铮想要继续和她下完之前的一局。

所以君阮拍了拍看热闹的楚谙的后背,示意他先走之后,人便已经坐在了玉铮对面的位置。

“上次下到哪来着?”玉铮看着她坐了下来,而后盯着棋盘看了许久,突然问了一句。

玉铮:……

面前的君阮抬眼看着他,似乎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玉铮小小的摇了摇头,解释道:“师妹,这是我偶然获得的一个残局,你要不要看看?”

偶然获得的残局?

不是两人半个月前下的那一局啊?

君阮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师兄,我是真的不懂棋。”而后,在玉铮看过来的时候,又强调了一次。

玉铮摇了摇头:“无妨。”

他只是醒过来之后,突然想到了这偶然获得的残局,想要看看君阮会怎么走这下一步棋。

并不拘于其他。

他都点头了,君阮帮着看看也是乱看。

所以,君阮很自然的从桌前拿起一枚黑子,准备看看哪里能下。

然后,就听到玉铮提醒道:“师妹,你执白子。”

“啊?啊?哦。”君阮极其自然的将手中黑子放了回去,而后重新拿起一枚白子。

她都说了不懂了。

提醒之后,玉铮的目光便一直在棋盘和君阮之间来回移动。

君阮只随意看了看,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在玉铮的注视下,她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的某处。

而在她落子的一瞬间,玉铮脸上露出一个“竟然如此”的表情。

而后,在君阮抬头还没来得及问他可以吗之前,再一次闭眼,神识纳入了棋盘当中。

君阮:……

君阮一回生,二回熟。

见他又是这般,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默认结束,抬脚便离开了窗前。

而在她走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是,有一道极其细微的金色光芒,从棋盘当中飞出,而后径直朝西而去。

大陆极西的某处破落庙宇当中。

一道细微的金色光芒自东北方向而来,径直没入庙宇当中一座庄严的佛陀相当中。

下一秒,整个西漠,凡有庙宇的地方,同时有一道圣洁的佛意落下,经久不息。

同样,在极西沙漠中的某处,一位披着袈裟赤脚行走在沙漠中的年轻和尚,突然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所在位置的东北方向。

口中喃喃道:“北?剑宗方向?”

下一秒,年轻的和尚突然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原本漫无目的的脚步停下,而后身披袈裟,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当中准确无误的朝着东北方向前行。

既然冲天的佛意出自大陆北方,那他就去瞧一瞧、看一看吧。

西漠发生的这一切除了身处西漠的人,并无任何人知晓。

归一剑宗内,君阮才从屋内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谭思齐。

“掌门师兄,你怎么来了?”

而谭思齐的目光,则是绕过她,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屋内坐在窗前的玉铮身上。

玉铮仍旧还在入定的状态当中,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感知。

谭思齐挑了挑眉:“半月前我去纯钧峰没找到师弟,原来在你这里?”

君阮也和他一起看向玉铮,解释了一句:“师兄他半个月前突然要找我下棋。”

谭思齐目光和之前的楚谙一样的诡异:“你还会下棋?”

君阮摇了摇头:“不会啊,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找我。”

谭思齐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玉铮,对于她的不靠谱心底有数,所以并没有继续揪着这个话题,反而是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师妹,书册我打算拓印之后交给门派金丹期弟子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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