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相处,她发现自己这个师父不端架子,平易近人,便把敬畏藏在心底,平日相处的时候随性了许多。
萧宁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先别得意,你若能从他们口中问出幕后凶手,那才叫本事。”
这一下红拂泄气了,无奈道:“弟子已经问过了,可这几个人都是死士,咬死了不松口,这种人就算真开了口也不能相信,他们会把我们思想给带偏的。”
四个刺客被绑了手脚吊在半空,这里是原本冯翊县衙的牢房,在萧宁成了国王之后就空出来了,这是第一次用到。
至于以前那些关押牢房里的罪犯,死刑的都弄死了,重罪的都在挖矿,罪责比较轻的也在做苦工,他们都要进行一段时间劳改,然后就可以从良了。
这时代的罪犯大多都不是真犯了什么罪,而是得罪权贵被弄进来的,一进牢里就成贱藉,甚至是奴隶,能完好无损走出来的少之又少。
萧宁给他们从良的机会,哪会不知道珍惜?一个个感恩戴德,做起事来一个顶好几个,就希望早点获得良藉户口。
“你这样审,就是审到地老天荒,恐怕也审不出一点干货。”
萧宁绕着那几个刺客走了一圈,时不时用脚踢一下,感觉像是在挑牲畜,把那几个刺客气坏了,却只能咬牙切齿干瞪眼。
“请师父指教!”红拂女眼睛一亮,她知道自己这个师父思想跟一般人不同,总会有天马行空,异于常人的点子。
或许这在仙界很正常,不过在人间很特立独行,一些守旧的顽固份子肯定要骂娘,可红拂女偏偏也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偶尔听到一两个绝妙点子,都对萧宁惊为天人,崇拜不已。
萧宁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感觉这几个当刺客的真心不怎么样,肌肉还没自己这个偶尔运动一下的宅男结实,就这体质都敢称游侠当死士,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一人关一间,分开审问吧,谁要是跟其他人说的不一样,那肯定就是说谎,也能防止他们互相串供。”
萧宁直接当着刺客的面说起来,摩挲着下巴问道:“对了,你们还没串过供吧?”
红拂的表情很是古怪,叹息道:“师父啊,您早干嘛不提醒我?害我做了那么多无用功,现在看他们模样,恐怕已经提前对过口供了。”
“不怕不怕!”萧宁笑眯眯地道:“只要刑罚用得好,总有人会受不住的,把他们分开用刑,再用点伎俩诈一下,应该能诈出一两句,然后再用这一两句去诈别人,就会收获更多……”
“师父,要不咱们到外头去说?”红拂女开始抚额了,师父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要用诈,为什么还当着人家刺客的面说?
萧宁摆手道:“没必要,这些手段都太老旧太落伍了,我也就是随口一提,或许以后你有用得着,但我却不准备这么麻烦。”
这下红拂有些惊奇了,好奇心被完全吊起来,萧宁说来说去原来一直没说到正点。
“有时候用刑不一定非要打啊杀的,这对一些硬骨头完全没效果嘛,不过我相信,再硬的骨头也总有弱点的,比如说,给他们喂点春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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