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风铃一阵响,身穿西装的男人大步流星走进来,似乎是一下班就立马开车赶过来,焦急的神情喊了句:“思乐。”
习思乐无奈扶额:“咋又来一个。”
芦惠满脸幸灾乐祸,手肘撞了她一下:“艳福不浅啊。”
“无福消受。”
不过芦惠这次正眼见习思远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新闻上看到过?芦惠想了会儿觉得不可能摇摇头,应该是帅哥都长的相似。
习思远:“我看到新闻了,你没事吧,公司你也不用担心,就是不知道是谁把头条撤了。”
面对自家哥哥这番话习思乐有些无从回答,像复读机一样说自己没事没事,不过他的话里有个消息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习思乐一直以为这件事一出来是习思远找人撤的新闻,毕竟他回来这一年习思乐惹事的速度还赶不上他擦屁股的速度,就算知道有些事她是故意做的,习思远倒是也没有任何责备。
贺谨舟知道习思远不喜欢他,早在他把车停在门口,贺谨舟就自动挪角落里。而习思远和习思乐也没聊多久,就又急急忙忙走了,因为他违章停车被交警贴了罚单。
自己同父同母亲哥哥如今这么狼狈的模样正是曾经的习思乐想看到的,但她现在看到了却只感觉到胸口发闷,鼻子一酸。
晚上十点多,茶御坊即将打烊,芦惠却蹑手蹑脚地拽着习思乐到大厅角落,她指着趴在桌上睡的男生,很清楚的记得这人习思乐认识。
习思乐有些惊讶,她帮其他客人上奶茶的功夫,一转头贺谨舟的那些狐朋狗友都离开,以为他也一声不响走了还有点失望。
芦惠去整理后厨,大厅只剩贺谨舟和习思乐两人。
灯关了一半,暖黄的吊灯落在贺谨舟乌黑柔软的发梢上,他双手交叠侧着趴在手臂上,五官的侧影落在桌面上,习思乐竟然有些不舍得吵醒他,轻轻坐在他身边,在食指对着桌面上的影子描绘。
她曾在网上看到五官美学标准:瞳孔与口角在同一条垂直线上。同侧的眉梢、外眦角、鼻翼外侧处于同一条直线上。双唇的高点在鼻尖、颊下点连线之内。眶下缘到外耳道连线与牙弓平面平行。口角连线、鼻底线、双瞳孔连线相互平行。
这么一笔画,贺谨舟的颜真的无可挑剔,习思乐也自愧不如。不过上帝是不会偏爱任何一个小孩,给了他名门世家,完美的脸,却收走了他最简单的幸福,童年和家庭。
贺谨舟从习思乐坐在身边就醒了,只是他没睁眼,想看看习思乐是不是又要搞恶作剧,等一下直接抓包。
心里正美滋滋的想着,却等了半天,也没啥动静,两人这么安静的坐着,让贺谨舟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睁开一只眼,发现习思乐在盯着桌子发呆,自己完全被无视了,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凑上去:“是不是被本少爷的帅气吸引了。”
脑海里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两人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到习思乐鼻子上,她脑袋当机了一秒,瞬间后退几步站起来:“啧,别睡了,打烊了。”
贺谨舟也被吓得往后退,差点自己的鼻子就被眼前这咋咋呼呼的女人给撞塌了。
贺谨舟今晚没出去鬼混,习思乐眼尖的发现自己小电驴旁边停着酷炫的黑色机车,面上掩盖不住的欣喜,小跑上去拍了拍座位:“呦,大黑,好久不见。”
贺谨舟有些挫败感:“你看一个车都比看到我快乐。”
贺谨舟长腿一跨,带上头盔:“走吧,带你去嗨。”
习思乐没被诱惑,坐上了粉色的小电驴:“不去,我回去要睡觉,宿舍要门禁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被锁楼下给阿姨唱个世上只有妈妈好,结果全网人都知道。”
“……”
*
习思乐的各科成绩并不突出,但总分却一直位列第一,是文源私立近年来上重本的希望。也受各科老师宠爱,都争着抢着给她开小灶恨不得把她分成两半,等高二年分科既学文又学理。
习思乐拿着月考的卷子在办公室被各科老师来回折腾,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溜出来又被班主任谢荣拦住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习思乐发现谢荣看起来单纯善良,第一次当班主任实际也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耐性很强,非常强。
习思乐拿着卷子捂脸:“老师,我还是那句话,不想当班长。”
谢荣扒开她的卷子,脸上笑盈盈,特别亲和:“你先别急着拒绝。铃荷同学身为代理班长的这几周,交给她的事情呢都完成的非常好,只是和副班长之间沟通不是那么顺畅,以至于现在私底下分成了男女两派。”
“所以老师您想说什么?”谢荣明里暗里的话让习思乐不得不敲响警钟,涂荷铃当时是因为不想她为难,才接下了代理班长的职位。
“调和一下班长贺和副班长之间的关系。”
全班只有习思乐知道涂荷铃如今的情况,她不懂谢荣是否猜到了,只能含糊的回答:“考虑考虑。”
涂荷铃和习思乐在初中只是普通的前后桌关系,以前的她虽然不像现在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却也比现在爱笑不少。习思乐当时是个混混,不忍心带坏单纯的她,所以只保持互相借笔的关系。
但是变故发生在一次周五放学,涂荷铃当街被人拖到一家不起眼的酒店里实施强/暴。
习思乐和贺谨舟一起去网吧的路上路过那家酒店,看到了门口沾染污渍的白色书包,上面挂着一个毛线织成的玉桂狗,习思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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