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一愣,看见面色阴沉的雍正,本能地有点害怕,转瞬一想,弘历这会儿都激怒了皇帝,他不趁势再告一状,岂不是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当下弘时就看了一眼弘历,满面嫌弃:“父皇,弘时现如今都十三岁的人了,还为了只狗跟我哭哭啼啼纠缠不休,哪里像是个皇子的样子?简直是丢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面!父皇,照儿臣的想法,这养狗本来就不可,更何况弘历沉迷至此?肯定是这狗的身上有特别之处,许是什么精怪迷惑了弘历也说不定!”

雍正强压心里面的怒火,看着眼睛里的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的弘时,再看弘历,依旧是湿漉漉的一双眼睛,鼻子哭得有点发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雍正这人平日里心硬惯了,但他这儿子从小就坚强,自打生下来起,就没怎么哭过,就连生病的时候,那也是一声不吭的,这次却哭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被弘时欺负狠了?

想到这里,雍正看弘时那张脸就怎么看怎么不快,他再度沉下脸,冷声道:“放肆!你是皇子,怎么也把民间无知之辈的话拿来学舌!圣贤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弘时听得一声暴喝,吓得腿一软,立即就跪了下来:“父皇恕罪!”

见到这弘时一副软骨头的样子,雍正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哼,你跟你兄弟之间,无论有多大的矛盾,都要记着,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朕还指望着你们兄弟守望相助,为大清效力,你倒好,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害起你兄弟来!真是岂有此理!”

雍正暴怒之下,张廷玉和朱轼两人也不好站着,都跪下来请罪:“是微臣没有教好三殿下,请陛下降罪!”

见两位老师都跪下来了,弘昼四下看看,也打算下跪,冷不防却听得一个清脆声音响起。

“父皇,这是我跟三哥只见的事,跟老师们都没关系,您要罚,就罚三哥和我吧。”

弘昼讶然望去,只见弘历眼睛亮亮的,看着雍正的时候脸上只有一片坦然之色,竟然看不出半点儿惧怕,他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这四哥的胆量来。

而雍正也没想到弘历还有这个胆子,敢在他发火的时候给其他人求情。

雍正不由得挑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目光沉沉,面容冷峻,任是为官多年的张廷玉和朱轼两人,都被雍正的威势压得头都不敢抬,偏偏这少年人却眼睛明亮,神色坦然。

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向着阳光生长的草木,有着勃勃生机,全然不畏惧外面的风雨。

有那么一瞬间,雍正从这少年人的身上,看到了他过去的影子。

然而雍正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看着弘历,哼了一声:“你胆子倒大,敢给你三哥求情来了。”

弘历认认真真说道:“不是求情,我跟三哥的矛盾,我们应该自己解决,不应该在学校里麻烦到老师头上。”这个爸爸的脾气看起来比他爸爸更差,他在学校里闹出事来,天知道这个爸爸会怎么做!弘历可不想下次连小班教学都没有了,能出来上课,他可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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