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楼里的食客纷纷停下筷子,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处。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呀,会不会打起来了。”
“一会怕是要引来官兵,赶紧吃,吃完走人。”
……
过了好一会,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下楼来,肚子上的肉一晃一晃。
中年男子缓了口气,双手不断摆动,“没事没事,打扰各位雅兴了,是楼上金氏河运的金老板嫌弃杂家酒楼今天的饭菜不和胃口,望各位担待一下,曹某给大家赔不是了。”
“既然曹老板都发话了,那就算了算了。”
“没想到是金老板,咱们可惹不起,来接着喝。”
食客们你一言我一语,顷刻间又恢复到了热闹的场面。
酒家的曹老板赶忙用袖子擦了擦汗,舒了一口气,可见当时有多紧张了。却不知此时身后站了一个人。
李俭拍了拍曹老板的肩膀,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老板,我这菜都进灰了,怎么吃?”
曹老板凑上去看了一眼饭菜,眯着眼带着歉意微笑道,“抱歉,小兄弟,我这就让人给你换一桌。”
李俭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谁弄脏我的菜,我就让谁配。”
李俭一听到楼上有运河大老板,心中便有了打算。正好一路赶来,身上的银子也用的啥不多了,自己还要买些药材和灵砂,正愁钱不知从哪来呢。
曹老板赶紧打住李俭的话,“小兄弟莫要义气用事,这金老板可是运河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金氏河运占据着靖江城内三十多个码头,足足有一成,小兄弟要是气不过,我送再你一壶秋露白便是,莫要再惹出事端来了。”
李俭撇了撇嘴,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正是宁诗桃送给他的那一块,将玉牌送到曹老板手中,“这个够了吗?”
李俭也只是试探,实在不行大不了跑路,不管怎么说,宁诗桃也是实打实的筑基实力,她拿出的玉牌,肯定也是代表了天衍宗筑基弟子。
毕竟对于这些富商来说,筑基期的修真之人还是他们惹不起的,何况背后还有个天衍宗。
曹老板拿着玉牌端详了一下,这靖江城怎么说也是各大修真门派你来我往的必经之路,而且离天衍宗不过五日路程,只是隔了一座九葳山而已,他自然是有些眼力的。
曹老板看了看玉牌右下角一个小小的‘桃’字,又看了看玉牌中间镂刻着的银月玉剑,顿时脸色大变,“不知是天衍宗筑基长老驾临鄙楼,曹某有失远迎,还请赎罪。斗胆敢问长老姓名。”
李俭自然知道曹老板的意思,这玉牌很少面世,知道他的人不多,更不知道玉牌上的字的含义,好在李俭知道宁诗桃的名字。
李俭沉声道:“我乃天衍宗宗主座下弟子李慕桃,现在可以去见那金老板了吗?”
“可以可以,请随我来。”,曹老板连忙答道,躬身做出请的动作,引李俭上了二楼。
曹老板在这鱼龙混杂之地,他的酒楼能屹立不倒,自然是很会察言观色,为人油滑。尤其是听到李俭说出天衍宗宗主的时候,更是小心了几分。
李俭来到二楼,被引入一个大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山珍海味被砸了一地,盛菜的八角桌也被掀翻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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