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你可办妥当了?”

有人竟敢算计到秦臻的头上,害她受伤,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秦臻之人。

沐风见江泠那凛冽的眼神,便知那位扶桑姑娘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属下已经将人捆了,送到了柳老爷的床上。”

一夜已经过去,那柳富年近五十,容貌丑陋,又极为好色,那姑娘想必早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醒来怕是只剩下哭了。

将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热血方刚,心慈手软的少年,眼前的江泠早已退去了少年的青涩,他背负血海深仇,在大雍边境,苦战数载,凭着自己一刀刀地拼杀成了大雍国的战神。

苏媚是将军放在心尖之人,怪只怪扶桑惹了不该惹的人。

扶桑睁开眼,只觉浑身酸痛,双腿绵软,几乎再次吓晕了过去,她身旁还躺着个糟老头子,掀开被子一看,见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她脸色惨白若纸,连连尖叫,嚎啕大哭。

柳富从梦中惊醒,见扶桑如此反应,便连忙起身哄道:“桑儿,我昨日回府,发现你就躺在我的床上,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后又想到桑儿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桑儿已是我的人了,我发誓定会好好疼你的。”

柳富容貌丑陋,笑容猥琐,正待要搂着扶桑亲在她的脸上。

扶桑使劲一推,将柳富一把推下床,柳老爷哎哟一声,顿时变了脸色。

“你住口,你滚,你不许碰我,你这个老色鬼,你趁人之危,你无耻!”

扶桑拿起枕头,砸在柳富的身上,她这辈子竟然毁在这个糟老头子身上,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不公平,扶桑深受刺激,眼泪夺眶而出,跌坐在床上,哭得歇斯底里,嘴里不停地骂着,活脱脱像个疯妇。

柳老爷皱眉冷哼一声,“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歌女,你既进了柳府,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枉我如此宠你,你竟不识抬举,来人!”

守在院外的护院手持棍棒冲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柳老爷不耐烦地摆手,“将她拖下去,关进柴房,先关上两日,不许吃饭,只喂些水即可。”

“你们别过来,你们不许过来。”扶桑衣衫不整,缩在墙角,那些凶神恶煞的护院只是拿钱办事,不比安乐坊的富家子弟,会纵着扶桑,对她怜香惜玉,甜言蜜语哄着她。

那些护院个个健壮如牛,只一把便将身穿单薄里衣的扶桑从床上拖攥了下去,又不管不顾地将她拖了出去。

外头还下着雪,朔风凛冽,那冰冷刺骨的寒冷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扶桑赤着双脚踩在雪地里,又冷又疼,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强行被那些护院推进了柴房。

屋里又冷又脏,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扶桑眼泪都流干了,躺在冰冷的地上,蜷缩着身体,双目空洞又无神,心若死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不过是爱上了江泠,他为何却如此冷血无情,将她推入深渊。

柳老爷嗤笑一声,道:“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便留你一条活路,不然这只是刚刚开始。”

他妻妾无数,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贱人,还是得靠这些手段,他有的是方法,让那些贱妾乖乖听话。

柳老爷让人在门外挂了锁,对守在柴房的护院道:“先关她两日,别让人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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