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柔的哭嚎没有停止,这一次她真的被吓尿了,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身上流淌出来。
撒卡度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大,她甚至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心理。
张靖冷眼旁观,他从一开始就找到了一个好的躲藏位置,不让这些幻魔发现自己。
“他们和夏帆那个狗女人一样!”张靖的心中升起了邪恶的火焰。
陈明涵战战兢兢地握着刀,这样的战斗,他根本插不上手,就是简单的手里剑,他都躲不开。
因为,除了白山以外,这里所有人都看不见撒卡度的手里剑。
方蔷浑身颤抖,她的右臂受伤,被手里剑划出了几乎两寸深的伤口,只是她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因为方蔷知道,自己糟糕的表现已经让白山心生不满。
“赶紧包扎!”白山从腰包里扔出消毒水和绷带,然后喊道,“窗户是怎么碎的?”
“地面上有一支箭!”季樱蹲在窗台下面,她清楚地看见,一支箭从远处射破窗户。
“所有人,都找掩体!”白山也蹲在地面上,“季樱,你去将后门锁上!”
“我不去!”季樱摇头,她可不敢,要是再碰见像撒卡度那样的幻魔,她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陈明涵,你去!”白山气得咬牙,这群家伙真是自私啊。
陈明涵虽然恐惧,可还是按照白山的命令,将面包店的后门锁好,在跑回来的时候,顺便还捡起了方蔷的高跟鞋,他用手拿着,皮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方蔷的体温。
“嗖嗖嗖!”又是几只利箭飞来,将全部窗户的玻璃都射得粉碎,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白山为什么要将桌子翻转过来。
“厉害!”宋辰对白山很是佩服,这样一点的小细节,都被白山给把握到了。
玻璃破碎的瞬间,一阵寒风就灌了进来,凌晨是最冷的时候,让大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室内唯一的火堆,也由于没人添柴,直接熄灭了,只剩下余烬。
“别躲在窗台下面!”白山高喊着,季樱和叶温柔现在,几乎暴露在了敌人的视野里面,她们根本不会躲藏,脑袋都露在了外面,简直就是活靶子。
“快点!”陈明涵喊道,“你们很危险!”
叶温柔抹了一把眼泪,在地上爬动,也顾不得身上沾了自己的排泄物,她完全被吓破了胆,只知道往白山身边蹭。
白山这里的大桌子,躲三个人不成问题,可他还得考虑让自己有充分的空间运动。
“你去宋辰那里!”白山想让叶温柔往宋辰的方向移动,可班花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大腿,一点移动的意思都没有。
白山拧着眉毛瞥了她一眼,这家伙腿上沾上了尿,有些难闻,但是她抱得太紧,自己也不好将叶温柔扔出去,只能按住她的肩膀,将叶温柔放在自己身边。
叶温柔身上的柔软死死蹭着白山的大腿,让他升起了一丝荷尔蒙的火焰。
“听着,你要是想在我身边待着,就不要做多余的动作。”白山一边说着,一边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外界的情况,他倒是不介意这种接触。
“弓足轻,数量还真不少……”白山的视野里面,出现了十几只弓足轻,在远处投射箭矢。
弓足轻与刀足轻是同一种幻魔,只是武器不同,属于最低级的幻魔,但是它们能够远程攻击,而且一出现就是成群结队,不好处理。
李月靠在柜子上,她也想远离门口,但是只要一动弹,就会遭到弓足轻的阻击,只能被迫停留在这里。
季樱还死死地躲在窗台下面,弓足轻的抛射打不到他,算是灯下黑,她打定主意,不挪动一步。
“视野太不好了。”白山暗暗叫苦,室内的火源熄灭以后,大家全都是摸黑行动,他由于受到了种子强化,视力还算不错,可其他人就不行了。
弓足轻射箭,从来都是对准方向射击,根本不用瞄准,所以这就让他们陷入了僵局。
“单纯防御肯定不行。”等了两分钟,白山觉得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想要杀出重围。
宋辰看出来了白山的意图,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扛着这扇桌子冲出去,然后你们帮我干掉这群幻魔。”白山有些无奈,如果不使用种子能力,他一个人干不掉这群弓足轻。
光是十几只一同射击,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我算了一下子弹,勉强够用。”宋辰冷静地分析起来,“我们需要更强力的武器。”
“我们去警察局找武器。”白山有浣熊市的经验,来到了巴黎,去找警察局的热武器,也不是不可能。
“好主意。”宋辰眼前一亮,只要有足够的弹药,他们就能尽量自保了。
“我数三声,会从左边的落地窗那里出去,你们跟在我的后面,千万不要掉队了。”白山提醒道,除了宋辰以外,其他的人都难堪大用,他必须要事无巨细地算好了,否则很容易就会出现事故。
方蔷哭丧着脸,将手臂用绷带缠好,她确实倒霉,换作哪个人,碰见了撒卡度都不可能不受伤,她至少还捡了一条命。
“一、二、三!”白山没有等待他们,直接顶着桌子冲了出去,就在冲出面包店的一刹那,他感觉到桌子上面瞬间多处了好几支箭。
“快!干掉这几只弓足轻!”
宋辰的行动不灵敏,但反应很快,他在白山说出来计划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接下来的战斗计划,他靠在室内的墙边,趁白山吸引了大批注意力,直接用手枪对弓足轻进行攻击。
弓足轻的具足十分简陋,防御能力低下,宋辰几乎是三枪就能干掉一只。
“好,已经干掉了4只。”白山探出半个脑袋,发现威胁减小了不少,不禁放下心来,他准备依靠自己的近战能力,冲过去干掉这些远程兵。他就怕腹背受敌,但是宋辰已经帮自己清扫了一批障碍。
“你们躲到我这里!”白山大叫着,随后抽出雷斩刀,直线冲刺。
弓足轻们想要阻止白山,但是没法做到,因为他们的射箭速度,相对于此时此刻冲刺起来的白山而言,就像是放慢的镜头一般。
一只弓足轻还想要搭箭,结果被白山一刀削掉了脑袋,白山面不改色,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惊悚画面。
没有等这一只的血液落到地面上,白山转手就将旁边的第二只弓足轻挑了起来,一刀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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