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报警!”楚航又说了一次,眼中满是凶恶。

“航哥。”君彦抬头眼泪哗哗地看着他,看着可怜极了。

楚航便也再顾不上楚大虎的嚎叫,上前抱住君彦,把人按在怀里安慰:“别怕,哥给你撑腰。”

“好疼啊……”君彦用手背蹭了一下眼角,似乎在委屈地掉眼泪。

楚航看的心都软了,对楚大虎仅存的那点亲情便随着这一拳的落下而彻底告罄。

等警察赶来之后,楚大虎的首先面临的就是蓄意伤人的指控。

厂里十几双眼睛都是人证,尽管他再三辩驳自己不是故意打人,却根本没人信。

另外关于他伙同厂里司机、送货员一起转移盗取货物的事也被楚航举报给了警方,因涉及人员不止一个,需要立案调查,楚航便跟着一起去警局做了口供。

君彦被送到附近医院做初步的伤情鉴定,脸上的鲜血看着吓人,其实只是因为鼻腔黏膜破裂引起,倒也没真的伤到五官其他地方。

那张帅脸算是保住了,只是鼻孔上不得不暂时先插着两个止血棉球,看上去有些滑稽。

倒是腰侧碰到的那块比较严重,到医院之后就开始大面积发青发紫,还冒着丝血,十分可怖。

医院这边初步判定是微伤,具体情况还需要当事人自己决定要不要进一步检查。

陪同鉴定的警察见他腰伤不方便再来回折腾,便在医院里简单录了口供,配合厂里其他人证、监控,轻松就给这起案情定了性。

剩下的就是当事人双方是否和解的问题了。

而另一边的楚航录完口供之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里探望君彦。

见他眼眶红红的,还以为真的哭过,心疼地拍他后背说:“你怎么不躲开啊,疼不疼,还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君彦这人在楚航面前一直就是个撒娇精,现在有机会继续装可怜,怎么可能放过。

当即泪眼婆娑地把衣服掀起来,给楚航展示自己的伤口。

君彦本身就是皮肤偏冷白,平时磕磕碰碰都极容易留下痕迹,这次被桌角撞击的都冒了血丝,看着更是严重极了。

楚航心疼的不得了,抬头又见他鼻子上塞着的两个大棉球,顿时更为难受,真恨不得自己替他承担痛苦。

“楚大虎这个混账!”

想到始作俑者在派出所还瞎编排君彦是故意受伤,心中一冷,再不愿给楚大虎留任何余地。

铁了心的要送他吃牢饭。

楚山河得知君彦被楚大虎伤到了,原本也很气愤,可随后听说楚航已经报警立案,激昂的气焰瞬间又沉寂下去。

他在电话里问楚航:“你真的报警了?全说了?”

“是。”楚航知道楚山河在担忧什么,劝道:“他这么大的人,总得长点记性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你二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留了案底……”

楚航见身边君彦缩着脑袋一脸怏怏,想起之前在办公室里君彦被楚大虎语出言侮辱的事,顿时又心中一冷,咬牙说:“是他自作自受!”

楚山河见楚航态度坚硬,只能叹气依他。

君彦身上的伤虽然看着严重,但好在没伤到筋骨,只住了一天的院就回家了。

楚航把他当眼珠子似的护着,回到家里就什么都不准他做,只让人在床上躺着休养,渴了送水,饿了喂饭,甚至连上厕所都怕他碰到伤口,恨不得亲自代劳。

到晚上君彦要洗澡睡觉,楚航怕他伤处碰水,用防水胶带缠了好大一圈,出来后又替他小心揭开涂药。

棉签一碰到君彦,后者就身子瑟缩发抖,楚航还当他是怕疼,哄着呼噜呼噜吹他伤口说:“不疼不疼,一会就好,忍住啊。”

君彦轻吟出声,根本不是疼的,而是被对方嘴里的热气哈的,这感觉实在太难熬。

一场上药如上刑,结束后两人额头都渗出汗液。

楚航怕碰到他伤口,所以十分紧张。

至于君彦,心里有鬼,只要楚航一靠近他就忍不住激动。

他强忍着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等楚航离开后,立即又把伤处贴上防水贴,跑浴室里开冷水冲刷散火。

楚山河在家休养了两天后,神色很快恢复生龙活虎。

他这人根本闲不下来,在家里待的闷得慌,就趁楚航陪君彦腻歪的功夫,自己偷偷跑回工厂里准备找点事做。

结果被守株待兔的楚大虎一家逮了个正着,非要逼他把派出所那边的案子撤了。

楚山河根本当不了儿子的家,只能劝自己二哥:“这件事毕竟是大虎有错在先,即便厂子这边我可以帮你出面说情,但他出手打人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楚大虎的亲爹不愧是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口就道:“不就是打了个小野种,他又不是你亲儿子,怎么就说不过去了?”

把楚山河气得,当场痛斥:“我答应了人家要好好养着这孩子,可不是带他来我们家受气的。二哥你张口闭口的野种,是把我的脸面丢在地上踩吗?”

说完直接又打道回府,干脆什么都不再过问,省的再被气出病。

楚大虎一家彻底没了法子,只能哭咧咧地待在工厂门口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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