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林超勇早已探明了情况,所以对王小幸那些胡编乱造的供词压根不屑一顾。再加上他先前主动打招呼却遭荆州知府无视,便有心借这案子奚落一下荆州知府。
众人也都是一惊,但是看到对方打着总督府的旗帜,倒也知其底气所在。
这荆州知府强压怒气,端起架子,望也不望林超勇,飘出一句:“这又是谁啊?”
说来这总督府管带林超勇在省城也算一号人物,谁见了都要给他点面子。可今晚荆州知府却丝毫不把他放眼里,林超勇的丘八劲也上来了。
只见这林超勇大剌剌的走上前,张嘴说:“我就一草民,但是我也看出来了,知府大人的探案本事就一个字——打!”
“想来也是,谁不怕打?如果把知府大人剥了裤子打上20大板,怕是让知府大人承认自己是青楼里卖笑的,那知府大人也得认呀?”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知府大人?”
这话一出,莫说旁人,就是王小幸也在心中竖起大拇指,感叹这是个猛人!
那荆州知府怒极反笑,连说了三声:“好!好!好!”接着说道:“你既瞧不上本官办案手段,怕是有更好的探案手法,本官愿闻其详!”
那林超勇也笑了起来,他成心要显摆一下自己,说:“不瞒知府老爷,草民早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就查明了此案的来龙去脉,且已经派人上报给了两湖总督府和绿营提督府。”
“这二楼租户兄弟倆,乃是乱党兴汉会晋省分舵的两名要犯,那爆炸也是两兄弟制造的西洋炸弹引发。”
“知府大人抓的都是些平头百姓,什么都不懂,讯问他们实在是问道于盲。若是像您这样查个几天,怕是100个乱党都跑没影了!”
说到这,那林超勇得意的一拍胸脯,道:“清查乱党,还是得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看知府大人也不必费事了,将此事交给我们总督府卫队处理即可~”
那荆州知府听完之后,脸色难看至极,又问:“你既早已知道,为何不报本官?”
那林超勇笑道:“草民原以为知府大人断案如神,想来不用我等上报,自可查明~”
荆州知府听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却没发作,接着问:“敢问足下现居何职?可有功名在身?”
那林超勇还以为荆州知府被自己的一段话给镇住了,得意洋洋的说:“某哪有什么功名,不过是在总督府卫队里,当一个小小的管带而已~”
谁料那荆州知府却突然一声暴喝:“你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带!”
“来人,给我拿下!”
众差役应声,蜂拥而上,当场就把林超勇按倒在地。
那林超勇大惊,吼道:“李进贤,你竟敢拿我!我可是总督府的人!”
荆州知府冷笑道:“你是总督府的人又怎么样?我怎么不知朝廷官制里有总督府管带一职?”
“你不过是一条给总督府看家护院的狗罢了!无职无权,连个功名都没有,却敢跳出来干扰本官办案!”
“本官乃二甲进士出身,从四品荆州知府!尔一区区草芥,却目无上下尊卑,本官先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来人,给我打上20大板!”
当下就有衙役剥了林超勇裤子,另有官差举起板子要打。
那林超勇一向自视甚高,自认是省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竟被当众剥去裤子,当场羞愧欲死!
林超勇状若疯狂,气极大吼:“卫队的兄弟们,还不赶紧来救我出去!大伙一起上,把李进贤这狗官给我剁咯!”
当下便有几个士兵拿刀欲往前冲,却听得荆州知府大声喝道:“本府乃是朝廷命官,一州之长,持刀向本府行凶,你们是要造反吗?依我朝律法,造反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听完这话,那些兵丁又犹豫起来,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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