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叫你疼啦。”玄深自责极了,难以排解这令灵魂都在闷痛的情绪,急急忙忙松开手查看竹苓脚踝的情况。

“就怪你,不是说疗伤嘛,怎么会这样,那个傻逼哪里冒出来的啊,我好疼啊。”

竹苓语无伦次的哭着抱怨着,泪水终是溢出了眼眶,滚落进玄深的胸膛里,烫的他忍不住发颤。

“好好,我先给你疗伤,一会儿杀了他好不好?”略显粗糙的大手拂过竹苓的眼尾,擦拭着流出的水迹,却不小心留下了道道殷红。

“疼就咬我,不怕不怕。”他轻声细语的哄着。

玄深被怀里的人哭的心乱如麻,脱口而出的话语显得有些幼稚,但此时的他满心只想让怀中的人停止哭泣,恨不得以身相代。

魔力覆盖在疼的没有知觉的脚踝上,玄深额间渐渐出现了晶莹的汗水。

二人身形都是狼狈不堪的,湿淋淋的还有些灰尘,怎么看都不像是片刻前在鹅卵石小道上安逸悠闲的样子。

足足用了半盏茶的时间玄深才勉强将竹苓碎裂的脚踝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魔力在身上运转,竹苓感觉身上热乎乎的,胸口的闷痛也在减轻,模糊的眼睛里逐渐变得清晰了些。

捏了捏,感觉手下的脚踝恢复的很好了之后,玄深才撤了魔力。

他松了口气低头超怀里的人看去,竹苓脸上满是泪痕,像只疼很了的小兽钻在他怀里寻找安全感。

“乖,不痛了。”玄深低下头,吻在了竹苓的嘴角,郑重且带着安抚的意思。

疗伤的期间,竹苓已经平复了大半的心情,之所以不抬头,恐怕还有不好意思的情绪的在作怪,不曾想,这一躲,竟然换来了一个吻。

“你干嘛亲我。”这话问的虚声虚气得很,恐怕是为了遮掩害羞的事实。

“怎么有事这句,冷泉下我亲你的时候可没见你生这么大气。”玄深故意笑话她。

竹苓却是一愣,骤然抬头问:“冷泉?你想起来了?”

玄深神秘一笑,算是承认了:“原来之前未曾大婚,夫人便毛遂自荐了,这可叫我好生欢喜。”

想起自己为了活命,积极承认自己是“玄深”要找的夫人,还有冷泉下的换气吻,顿时尴尬的双霞绯红,一把捂住脸抓过身靠着玄深的胸膛,不愿意见人了。

玄深只是笑,伸手扒拉着她盖住脸的手指,“夫人莫要害羞,夫妻之间本该如此。”

竹苓还是埋首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玄深没法,只好任她抱着,带着她去看被击飞的男人了。

男人此刻没有了先前嚣张的半点样子,此刻像是一只死狗般陷在泥地里苟延残喘。

胸腔里呼哧呼哧声音宛如破了的风箱,显得吃力异常,他伤的很重。

玄深却不管,放下竹苓,抬步上前,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脑袋上。

“问你话最好痛快点,少受点苦。”玄深冷笑了一声,十分不屑的眼神扫向他:“谁派你来的?”

“呵。”男人挣扎着抬起头,眼神浑浊不堪,像只百足虫一样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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