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里的每一处都是案发现场,人杀人、鬼杀人,”乱步睁开了双眼,翠绿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被染上了一丝晦涩浓重的墨色,“名副其实的充满谋杀的鬼屋。”
3
另一边的太宰治和乱,一个有手电,一个短刀夜视极佳。
两人前行的速度比起东野他们可快多了,并且他们可没有讲述人,尽管敏锐的感官会告知他们一些地方不对劲,但单凭感官是无法推测出真相的。
他们绕开了染着干涸血迹的铁锹,捡起了老旧到生着锈斑的左轮□□,看到了奇怪的黑色橡胶紧身衣,等等等等的一系列的稀奇古怪又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们走了有多久了?”乱走在太宰治的身后询问道,他和太宰治隔着一米距离,预防被直接塞回刀里。
“虽然不算长,但也有7分钟了。”太宰治嫌弃的避开一个从架子上掉下的浸泡着眼球的玻璃瓶,“作为地窖或者地下室,这也大的未免太过分了,是把房子的下面都掏空了吗?”
玻璃瓶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浑浊的浸泡液流了满地,被浸泡着的眼球直接被摔瘪了。
“唔!好恶心!”乱提着裙摆猛地一大步跨过去,满脸都是抗拒和嫌弃。
“这次的事情深刻的告诉我们,探索新地图的时候一定需要带上导游——”太宰治对周边一系列诡异并散发着血腥气的物件兴致缺缺,对他来说这些物件只能说是脏东西,引不起他半点的情绪波动,“带个导游我们就可以一边听故事一边探险了。”
乱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避开任何能弄脏他裙子的可能,就连带着点后跟的小皮鞋踩着地板走动的声音,都被他控制的几乎轻不可闻。
在他们所不知道的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浅色发的、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少年,眼神阴郁望着他们的背影。
他神经质般的抽抽嘴角,然后勾起一个笑容,自言自语起来。
“吓退,薇奥不喜欢杀人……”
他抬起眼又看向背影即将消失的两人,抬步追了上去,可巧合的是,在他靠近两人不过3米的距离,那两人便都猛的转头看向了他,就好像他已经暴露了一样。
这一瞬间,十分难得的吓到了他。
那两人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恐惧,不是得知恋人自杀时的恐惧,也不是决裂时对失去的恐惧——是久违的、像是人一样的、害怕被杀掉的恐惧。
他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像是被无形的空气墙堵在了现在的位置,只能看着有着满含无穷无尽恶意的眼眸的青年,漫不经心的转移了目光,看着年幼女孩收回带着凛凛寒光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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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拉,他们说不定能让鬼解脱。”少年目送两人彻底消失后,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也许。”在少年人眼里维持着红发美艳模样的女仆,靠着墙壁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塔特,我母亲死了,那时候她就已经不行了,现在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只是这个房子它不愿意放过我。”
“她带着那个孩子逍遥快活去了。”被叫做塔特的少年目光里透露出讥讽和厌恶,“换一个新地方,找一个新情人,养着她梦寐以求的完美孩子,肆意寻欢作乐。”
“因为她还活着,”莫伊拉是美丽妖娆的,但她的左眼是空洞的,“和那个活着的孩子一样。”
“走吧,薇奥小姐不会想看到你的。”她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想道了什么似的,又慢慢的说道,“走吧,也许某一天这里也可以真相大白。”
“你还在做梦,莫伊拉。”
“彼此彼此。以及,东野先生是好人。”
“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个Gay,就像那对夫夫一样。”塔特唇角带着恶意的笑容,他不介意同性恋,但他同样也不介意以恶毒话语去攻击人。
“爱不分性别、年龄和身份。”年纪远比少年人大的女仆整理了自己短短的裙摆,指尖勾了勾连接着白色丝袜的吊带,就这简单的话语,对少年人来说,远比轻蔑语气来的气人。
“你!”塔特的表情迅速冷淡了下来,他变得面无表情且压迫力极强,他流露出了杀人狂们特有的冷酷又残忍的眼神。
“我很好,多谢关心。”以前的女仆肯定是不敢这么说的,但在这个鬼屋禁锢多年的女管家敢这么说。她会恐惧曾经杀死她的女主人,塔特的母亲,但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没有谁比她更期待永不清醒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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