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物简单的碰头之后,就听到四处的叫喊声。

西厂的校尉如狼似虎,在整个盐场横冲直撞,只要不投降的,不管是什么人,挥刀就砍。

一时间,西三岔盐场, 哭喊阵阵,刀兵之声四起。

山西的三位主官以及都察院的巡盐御史,看的是心惊肉跳。

只短短一盏茶功夫,他们就看到了二十多人躺在地上,处处的鲜血。

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温体仁面无表情, 站在魏忠贤身后, 目光时不时看向他。

这个人,是几个月前, 还是高高在上,无人企及,权倾天下的‘九千岁’,整个大明,没有人不惧怕他的。

温体仁同样对魏忠贤充满了忌惮,同时在揣度着,崇祯派魏忠贤走这一趟的真正目的。

想要平乱,有的是人,完全不需要魏忠贤!

魏忠贤站在那,手握着尚方宝剑,驴长大脸一脸的冷漠。

西厂的效率十分的高,西三岔的两千多人,迅速被平定,汉子被绑着,跪在地上,老弱妇孺则集中看押在一块洼地。

崔应元, 杨寰, 孙云鹤等来回在这些人中巡视着,想要找出些什么人。

不多时,崔应元过来,道:“督公,那大使,副使什么的都跑了,还没找到密道。”

魏忠贤在椅子上坐下,将尚方宝剑横在腿上,神情平静,淡淡道:“他们能控制整个西三岔盐场,里面肯定还有人知情。本太监奉旨,手持尚方宝剑,七品以下,先斩后奏,用你们的手段,今天天黑之前,我要知道!”

“是!”崔应元大声应着。

他们这次来,准备的十分充分, 各种刑具带的极多。

很快,西厂校尉就押着人,数十个人同时用刑。

就在魏忠贤等人脚下,一处沟谷里,数十人被绑在刑架上,种种刑具疯狂招呼。

惨叫声登时此起彼伏,刺人耳膜。

山西的三位主官,神情异变,都指挥使是一个半百的老者,他悄悄踮起脚尖向下看,只见那些人被钢鞭抽打,不多时就血肉模糊,狰狞惨叫。

这老头吓了一跳,连忙缩回头。

其他人绷着脸,不想听这惨叫声也得听,个个头皮发麻的强忍着。

温体仁尽量保持神色平静,目光都在魏忠贤的腿上。

他之前还不知道魏忠贤有尚方宝剑,‘七品以下’斩立决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他很清楚,宫里那位给魏忠贤这样的特权,绝对是有的放矢。

‘为什么是七品以下?’温体仁心里不解。

西厂用刑没有顾忌,不多时,就有校尉拖着尸体,走到不远处的高处,直接扔下山坡。

魏忠贤身后的几个人,看的是胆战心惊,暗自绷紧心神,后背却阵阵发凉。

但没一个人敢说话。

这是魏忠贤!

别说他们了,天启一朝,多少三品,二品,一品的大员死的凄惨无比。

又一阵子过去,夕阳渐落。孙云鹤拿着一叠供状走上来,喜色道:“干爹,有眉目了。”

魏忠贤坐在椅子上。

孙云鹤瞥了眼身后的几人,顿了下,道:“干爹,他们是西三岔新任大使,副使带进来的,领头是一个年轻人,都叫他松石公子,具体名讳不清楚。他们是走一个半天然的密道逃走的,兄弟们已经去追了。据那些人交代,这些人可能有两个逃跑地方,一个是去太湖,这些人常年贩卖私盐,在太湖上很有势力。另一个就是出关,这些人常年与鞑靼人做生意,有可能去投奔鞑靼人了……”

魏忠贤听着,眉头动了动,继而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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