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一次五公主伤了安安,她不过一个稚童,也没有被母亲教好,那自然是女债母偿!今日这事你想办法透些风声出去,自有人收拾那兆佳氏。”
“奴婢省得!”
茯苓立刻应下,但随后,她有些犹豫道:
“可是,昨个主子便不曾承宠,后头还不知要什么时候皇上才会召幸您,这子嗣……”
“随缘便好。”
静姝轻轻摸着安安,随口答道。
可茯苓眼中隐隐带着焦急:
“可是那兆佳庶妃口中所说皇上将要的大封六宫,想来也并非空穴来风,主子就不急吗?”
静姝勾了勾唇,老神在在:
“急也急不来,那急有什么用?”
“主子!”
茯苓嗔了一声,跺了跺脚:
“真的是主子不急宫女急,合着就奴婢忧心这事儿了?”
静姝勾了勾手指,茯苓附耳过去,静姝才低低道:
“傻丫头,你真以为你家主子什么准备也没有做吗?”
茯苓一时有些懵,自己和主子朝夕相处,怎么不知道主子都做了什么?
看来,还是自己不够聪明啊。
“奴婢只愿有朝一日,主子能心想事成!”
又到了一夜,康熙如今终于得闲了,可不得把后宫里有名有姓的妃子都走一圈?
第一夜,康熙给了静姝,但是静姝因为风疹,康熙干躺了一夜。
第二夜,康熙去了钮妃的永寿宫,钮妃是真的身子差,平时不过靠一股子劲气儿撑着,康熙又干躺了一夜。
第三夜,康熙去了佟妃的承乾宫,结果佟妃病的更重,连同榻而眠都不成,康熙只得打道回乾清宫。
第四夜,康熙去了马佳庶妃的钟粹宫,可马佳庶妃如今身怀六甲,并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康熙只得与马佳庶妃谈天说地,从星星月亮谈到诗词歌赋。
只是马佳庶妃本就不是靠学识立足,故而大多时候都是康熙说,她在一旁听着。
不过,两人说着话,便谈到了不久之后的冬至。
“说起冬至,后日便是冬至了,钮妃姐姐如今身子不适,也不知届时要怎么办是好?”
康熙沉吟了一下,然后道:
“此事钮妃也与朕说过,今年是仁孝皇后的头一年,宫中不可太过铺张奢靡。
届时朕会在保和殿备冬至宴,至于后宫便在千秋亭吧,钦天监说不日会有落雪,正好可以赏雪。”
“皇上真是厉害,三言两语便将是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妾身真是心服口服呢!”
马佳庶妃生的妩媚多姿,一双狐狸眼缠着丝似的看着康熙,康熙素了这几日,不免心中火热,可最终还是顾忌着马佳庶妃的身子,只得忍下了心头的火气。
马佳庶妃看在眼里,心中偷笑,皇上啊,素着点好,到时候自己盘算的那事才好施行。
可康熙听了兆佳庶妃这话,不免想起那天郭庶妃明明语气不对劲儿,可自己假意逼迫时那丫头青涩中带着引——诱的轻吻。
这让康熙原本便淤积的火气又被添了一把柴,他不禁抿了抿唇,他竟有些想念郭庶妃了。
也不知自己送去的九九寒梅图郭庶妃可有每天涂上一朵花瓣?
也不知自己送去的碎银子和金叶子郭庶妃可喜欢?
康熙的思绪渐渐飘远,而马佳庶妃靠在康熙的胸口,并没有察觉到,甚至还自顾的说道:
“皇上说今年的冬至宴一切从简,妾身不敢多言。只是一面到头,冬日也就这个日子最热闹了,妾身等都能忍忍,但却不能委屈了皇上您。
是以妾身让人排练的一支舞,不知可能在宴上请皇上欣赏欣赏?”
康熙低眸看了马佳庶妃一眼,喉结动了动:
“你决定便好,太冷清也确实不好。”
康熙一面说着,一面却想起那日他环着静姝腰肢的模样,那么纤细婀娜的身姿,不舞一曲,实在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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