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派人去朱府细细查问,却得到长子成义已失踪两日的回复。
本来只是怀疑,现下便已分明了:这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温伯安虽然心中气怒,可为了不被人说是以权谋私,不能拿朱家怎么样,只好将此事暂且搁置,只等捉住朱成义再作发落。
温夫人这一病,最先来探望的是卫长陵。
他带来十三支上品人参,还有许多补药,大箱小箱,流水似的往主院里搬,把温夫人乐得合不拢嘴。
“替我们谢过你父亲,让他也好好保重身子,这入了秋啊,天儿凉!”
卫长陵作了一揖,轻笑道:“那是自然,父亲早念叨着换掉那身旧道袍呢!”
他身着红袍,窄细的腰上系着一根陈旧的穗子,随着弯腰穗子也在晃,给他添了几分随性俊俏。
此话一出,几人都笑了起来。
温老爷叹道:“正巧我明日便要去拜会你父亲,与他有事相商。”
卫长陵眸光微亮,“不如带宓儿去?”
温家夫妇面面相觑,温老爷摇头笑道:“宓儿是个姑娘家,又已定下婚约……”
他们主要还是忧虑温宓与卫郎君的关系。毕竟卫家也提过亲,不过被拒了罢了。
卫长陵耷拉下肩膀,眸光黯淡了几分,随即抬起头问:“那您去找我父亲,所为何事?”
这是十分无礼的问话。
温老爷叹气,只当少年是一时低落才失态成这样,沉吟片刻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去找你父亲,正是为了商议如何处置朱家。朱成义固然可恨,可若无朱家纵容,他也不敢这样放肆。”
卫长陵剔透的眼眸微闪。
“已经查明是朱成义搞鬼了么?”
“有人报给我,蛛丝马迹都对得上,我不得不信。眼下朱成义杳无音信,我得去寻你父亲商量个万全之策。”
卫长陵笑道:“区区商贾之流,也敢肖想宓姐姐,当真是心比天高。”
“谁说不是?”温夫人叹息,“你宓姐姐眼下正在屋里绣嫁衣呢。她要侍候我,我不肯让她辛苦,三令五申才让她安心待住。”
卫长陵听罢眸色微动,笑吟吟地辞去,说是给回家禀告父亲,让父亲早做准备。
少年走后不久,宁桦便带着宫中太医登门探望,温老爷连忙让人去请温宓出来。
“这位是常太医,祖母的身子都由他调理。”
说着,宁桦身边的书童把药方拿出来递给温老爷,宁桦道:
“这是祖母常服用的药方,颇见成效,故而让我拿来相赠,盼望夫人早日痊复。”
温夫人嗽了两声,微微笑道:“替我多谢太妃,劳驾她老人家惦记着。”
话音未落,外头响起低低的通传声:
“老爷,夫人,三姑娘来了。”
“快让她进来。”
喜鹊打起帘子,温宓随即走进,莲步轻移,唤了声父亲母亲,又低垂着眉眼对宁桦行礼。
“见过二爷。”
温夫人一听诧异,“怎么不唤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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