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醒。
经过一夜的整顿,鼬一行人又是精神焕发,早早便背上塞满野猪肉的行囊出发了。
至于嘴平伊之助...
刚从昏迷中醒来,又是满嘴猪突猛进,叫嚣着要把鼬这几个小鬼给大卸八块,而等待他的自然又是一记鼬的掌刀。
清醒不到一分钟又成功歇菜。
不过这次并没有守在他的身旁。
原因也很简单。
在这藤袭山中已经没有鬼这种生物了。
一个黄发少年在一夜之间斩尽了山中恶鬼,来若春风无意,去若两袖清风,拔剑斩鬼,不留功与名。
剑士们口口相传,很快就扒出了这名英雄的身份。
“我妻善逸,”炭治郎迎着晨曦走向高山,“真是厉害呀,以一己之力就尽数斩杀了山中恶鬼!”
“鼬,我说的不错吧。”他看向并肩而行的鼬,“会有人做到的!”
“嗯。”鼬笑着点头。
“以后我也会成为这么一名剑士!”石下川被炭治郎搀扶着,哪怕连走路都不利索了,也依旧雄心壮志。
.....
万里无云,天空澄澈如洗。
一处巨大的庭院内,面无血色的男人正蹲伏在池塘边,骨节分明手指划过清澈见底的池水。
嘎—
短促的啼鸣,不远处,一只漆黑的乌鸦越过高墙而来,盘旋池水一圈,随即落在男人的肩头。
他轻轻扶过鸦羽,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山中关押的鬼都已经被斩杀了嘛...”
“一个叫我妻善逸的少年嘛,记得不错的话,他好像是前任鸣柱的弟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恐怕很快就能接替他师傅成为柱吧。”
“不过麻烦的是,这次最终选拔剑士的质量可能是历年最低的一批吧。”男人的声音清润温和。
“命运如此,那就随它去吧。”
“告诉山中的剑士们,考核提前结束。”男人的目光飞越出去,肩头乌鸦扑腾着双翼,冲向天空。
......
我妻善逸双手拢在袖中,贴着林木哆哆嗦嗦的前进着。
他现在很慌。
一觉醒来,世界翻天覆地。
每个撞见他的剑士,无论男女都是对他赞不绝口,有的甚至都直接下跪,抓着他的裤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一副涕泗横流的样子愣是吓得我妻善逸连滚带爬。
他明明只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就成了救世主呢。
呼呼呼—
我妻善逸贴着一颗青石滑坐下去,一手捂着砰砰狂跳的胸口,一手擦着额头汗珠。
不久前,他刚刚摆脱一名浑身腱子肉的狂野少年。
明明萍水相逢,那家伙竟然好像见到自家媳妇一样,大喊着我要给你生猴子就扑了上来。
吓得我妻善逸那是一个魂飞魄散,拔腿就跑。
那狂野少年穷追不舍,边跑边大喊着,有点好康的东西要给他看一下。
我妻善逸差点上了那狗贼的当。
好康的东西?
你解裤腰带干嘛?!
真见鬼!
差点一世清誉不保。
我妻善逸大口喘着粗气,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道巨大的身影将他覆盖了。
“恩人,我...我真的有点好康的东西...”
来者正是狂野少年。
“你...别过来啊!”我妻善逸近乎弹射起来。
“别怕,很快的。”狂野少年气喘吁吁。
“大哥不要啊!”我妻善逸惊叫出声,而后在他惶恐不安的目光中,狂野少年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条...杏色的木笛。
“就...就这?”我妻善逸嘴角僵硬地抽动着。
“当时我被两只恶鬼前后堵截,是你及时出手救下我的性命,但你在离开之际,遗落了这只木笛,我发现时,你已经不见踪影了。”狂野少年抓着脑袋,一脸憨笑。
我妻善逸满头的包,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叫救命恩人了,他接过木笛,懒得再多费口舌。
因为不论他怎样解释,对方都只会以为他谦逊低调。
可他真的就只是睡了一觉。
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我妻善逸有苦说不出。
......
“本次选拔提前结束,请诸位剑士尽快于山腰汇合。”乌鸦短促的啼鸣,继而竟是发出嘶哑的人声。
炭治郎仰面看着,有些愕然。
石下川自然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世道变了。
前有大变活人后有乌鸦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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