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将帕子接了过去,眼泪瞬间不流了。脸上只有泪痕他轻声说:“那我只能去别的绣阁看看了。”

“去吧。”周掌柜悠然地喝了口茶,似乎十分笃定这法子会落到自己手里。

【宿主,你需要我做什么?】

小河看宿主不哭不闹只是沉默地往外走,就知道自己宿主心里有数了,它也得可靠一些才行。

陈二牛抓着帕子往楼下走。

他在心里问:“先问问我娘什么打算。”如果她娘说算了,他就五十两卖了,这份钱算是白得的,他虽然心疼但还是会听娘的话。如果娘亲不愿意他就再去其他绣阁布庄看看,为什么周掌柜那么相信没人会出更高的价钱?

陈二牛站在楼梯上在心中问小河。

小河他应该懂他不懂的事。

【第一是他看不起你觉得一点点钱就能打法你,其实这种做法在很多时候都是很有效的,困于眼界的问题大多数人都会答应他的价钱,第二因为他相信他们布庄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在镇上搞垄断。起码别的小布庄够不成威胁。不过我不建议宿主屈服,因为垄断这种事背后其实就是不断的让步,宿主让步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当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宿主的安全更加重要。】

“垄断。”这个词听着就让人不舒服,陈二牛似懂非懂地往下走。

看在旁人眼中就是他精神恍惚地下楼。

李娘子一看就觉得不好。

“二牛怎么样?”李娘子急忙上前询问,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卖出去了?”王大郎也问,这生意要是成了他也算一份功劳,不过他这刚一说完就看到陈二牛脸上的泪痕,再一看那帕子还在陈二牛手里呢,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王大伯,我们还是再去旁的地方看看,多谢你了。”陈二牛对着王大郎笑了笑。

李娘子顿时也明白了,她牵起二牛的手说:“那我们先走了,麻烦王大哥了。”

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王大郎暗叹了一声,没想到东家不过出去几日周掌柜又是如此了,不过看来也不是强买强卖,真要说有什么错处还真不好说,

算喽,他这么个老伙计管不了这么许多,干好自己手下的事就行了。他娘子可是布庄上得力的绣娘,周掌柜也不会因这件事辞了他们。想到这里王大郎就继续埋头整理布匹了。

等走出一段路他们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李娘子这才蹲下问:“二牛你怎么哭了,你是男子不能常哭的。”她拿出帕子轻轻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陈二牛瘪了瘪嘴他第一次不那么想长大了。

“我没有常哭,就是那位掌柜看不起我,说是最多给五十两,我才哭的。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陈二牛扶着他娘站起来,蹲着会压到四丫。

听到五十两李娘子点了点头,这是见他们无权无势想要压价。其实五十两也行,能换一条大点的船还能给大山看病。只是想要换户籍的话只能紧着二牛换了。

“镇上有布庄绣阁比得上刘氏吗?听你说的他们本家可是在京城啊。”李娘子知道自己这绣法虽然好,但没好到让人得罪刘家,光是听自家儿子的话她就知道这刘家不仅名声好还有靠山,这和镇上那些小绣阁布庄可不一样。

到时候人问这绣法可到别处买过,他们要是不说,镇上的商户抬头不见低头见根本瞒不下来,再说了她不觉得别的布庄就能看得上他们,到时候压价只会压得更狠。

她咬了咬牙说:“二牛你不用觉得委屈,我们就卖给刘氏吧,五十两你们打几十年鱼也攒不下这么多银钱。”

“娘,我没觉得委屈,只是觉得周掌柜想看我哭,那我就哭给他看喽,又不掉几块肉。”陈二牛也说不上来,他想哭便能哭出来想停就能停下又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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