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韬时常来风月居,点的便是艳芳。

艳芳在其身边伺候也有多年了,这涉及官场上的事情,她就算是没想注意听,也是听到不少了。

此时看着男人漫不经心的提起来,她忽而有些支吾,尴尬的笑着倒酒。

“能有什么的……他说的不就是床榻上的那些事?和普通男人能有什么两样?也就是装着学问人,说些看似不风骚的流氓话罢了!”

谢珩听出来艳芳是有所隐瞒,他所得到的线报,表明这“金银制假案”便是与陈韬有关,那假金便是从宣城的“风月居”流出的。

所谓的假金并不是代表这金的成分有问题,而是有人私藏了金山,造了国币,听闻边关有个村子的男人大量失踪。

有人去到了临潼关,寻自家从军的丈夫,后来被“萧十三”知晓原是有官员打着招兵的名义,将人劫掠去开发矿山。

那些人除非是死,否则无法离开违禁的矿山。

谢珩知晓若不是朝中有人授意,怎会有人这般的大胆?而此次的事件只能秘密追查,要不然牵扯到太多的官员,必定有人会出手干预。

届时就直接功亏一篑了。

而且国中若是动荡,围绕着北魏的那些边境国也会蠢蠢欲动。

“流氓话?”

隔壁的纨绔轻佻一笑,手指摸着艳芳的下巴,指腹温柔的在其细腻的皮肤上来回摩挲,缓缓哑着攻陷的嗓音。

“那他平日里可有带着旁人来?有没有比我模样生得俊俏的?”

艳芳注意着面前那温柔的视线,瞬间乱了方寸。

原来白日里的不为所动,全然是欲擒故纵?

“这——”

艳芳低落的眸子忽抬,轻笑道:“他身边的无非就是宣城的那些望族?都是些不正经的老东西……”

“真的没有旁人了?”

“公子是想问什么呢?”

纨绔知晓艳芳也是谨慎,毕竟她做人家的外室多年,自当有着守口如瓶、眼观八路的本事,定然不会在他的面前,随意提她不该提的东西。

此时艳芳的腰肢被纨绔忽然一提,整个身子向对方的怀里没防备的软靠过去,纨绔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一寸一寸的上移,最终温柔的抓住她的脖子。

动作那是绵软和蛮劲同在。

“呼——”

一口带着酒味的热息吹在她的发丝,暧昧温热的很。

艳芳感觉到腰间塞进一枚金锭子,唇角上扬的更加欢愉,伸手捶打着对方的肩膀,耳边男人的声音低沉婉转,带出缠绵的撩拨。

“若是有旁人看中了艳芳姑娘?艳芳姑娘……可会将谢某给忘了?”

“怎么会呢?”

艳芳满脸微红,低头娇嗔起来。

“我听闻塞北的男子都长得粗犷,最是喜欢抢你这种温柔似水的女子回去做娘子……谢某当真是有些忐忑,若是姑娘见了那些人,移情了可怎好?”

“那些男人怎么能与公子相提并论,他们身上都擦着浓重的异香,用来掩盖他们身上的汗臭!可熏了……”

艳芳眼神露出鄙夷,纨绔唇角一勾,满意至极。

原来陈韬与梁国有往来。

金梁的男子均粗犷,且自是体味重,会用异香来掩盖!

陈韬区区宣城太守,他的分内之事是守好宣城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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