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站在王宫宫门外,跟那些下朝出宫的大臣们亲切地问个好,然后十分自然地交谈两句,哪怕已经在烈日下等候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丝毫地不耐。

又是目送着一位朝中大臣远去之后,韩宇听到了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也是转过身来,抬眼看去,却见张开地与右司马李开,正一同走来。

“拜见张相国,见过右司马!”

韩宇抬起双手,正欲作揖行礼,却被已经走到身前的张开地给伸手阻止了。

“四殿下有这份心就够了。”

张开地一眼就看到了韩宇额头上的汗水,在树荫之下热出汗水,说明韩宇在王宫之外已经等候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张开地乃是儒家之人,自然是十分讲究礼仪的,然而面对一个素来知礼的王孙,张开地还是十分体谅的阻拦了韩宇。

“四殿下来王宫之外等候,相比是有事请教雪衣侯吧。”

韩宇一脸惊讶地看着张开地,随后回道。

“相国大人果真明察秋毫。”

说完之后,韩宇还朝着王宫之内眺望了一下,想看看那个期盼的身影是否有出现。

张开地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解释道。

“四殿下向来都是在我等府上等候,这来王宫还是第一次,想来所等之人,也就只要戍边的雪衣侯。”

接着还不等韩宇说什么,张开地又开口了。

“不过今日雪衣侯有事,中途便回雪衣堡了,四殿下若是急着找雪衣侯,那便坐老夫的马车去吧。”

韩宇闻言连忙摆了摆手,想要拒绝张开地的好意。

“相国大人,这如何可以?相国大人平日里便是国事缠身,为我韩国劳心费神,宇又如何能…”

“四殿下有这份心,老夫就心满意足了,去吧,去晚了只怕雪衣侯又不在雪衣堡了,至于老夫,你莫要担心,老夫还没有到行将就木的时候,更何况还有李司马在呢,放心去吧。”

张开地宽慰道,在他心里,韩宇不仅是他选择的太常,更是他的学生,从韩宇七岁起,就一直向他请教学问,当年两人更是一同出使秦国。

……

当韩宇来到王宫外的时候,王宫里面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王宫,后花园,一处较为偏僻的庭院。

“大哥,小四今天来了。”

一名身着深紫色锦袍的老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直默默品酒的老韩王,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来这,是为了白亦非,一个手握十万大军的戍边大将,韩国唯一的侯爵。”

紫袍老者神情有着些许的激动,当即便是开口反驳道。

老韩王却是毫不在意,而是淡然地笑了笑,悠然地品了一口白玉酒樽中的美酒。

“他去找白亦非应该去雪衣堡,他来王宫之外等候,为的便是你我,他的城府比你想象的,还要深沉。”

紫袍老者听到老韩王的解释之后,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大哥,你说错了,他的城府是比你我想象的,还是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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