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司谨言回到司家,换了鞋准备回房。

路过客厅的时候,见到坐在沙发上正招待客人的司老太太,打了声招呼。

余光扫到旁边长沙发上坐着的三人,其中两人有些眼熟,但也没多想。

正准备上楼时,却被司老太太招呼着坐下了。

“小言啊,来来来,先坐下。奶奶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

从左边到右边,先是吴老先生,之后是秦老先生,再就是阮小姐。

“吴老先生是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的所长,也是国乐艺术协会的会长;秦老则是国乐艺术协会的副会长;阮小姐前些时日才从维也纳回来,也是很有名的年轻演奏家。”

司老太太介绍起前面两位时,尽管已经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却还是掩盖不住激动的神色。

这样的人物,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却突然来到阜城这样一个不过二线城市的地方,而且还进了他们家。

司家虽然在阜城算是顶尖的家族,但落在从京城过来的那个圈子的人身上,那就不过是小门小户了。

司老太太不怎么会用网络,自然也不知道网络上司谨言走红的视频。

就连今天学校教导主任打电话询问网上关于司谨言身世的问题,也是直接找的司华垣,而不是司老太太。

所以她对于吴老和秦老的拜访,不仅仅是惊讶、激动,还有些许不被人察觉的忐忑。

三人过来时,态度不是一般的好,甚至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怨言。

反而跟她聊起小言平日的喜好来。

司老太太虽然觉得有些莫名,但也笑着提了提。

但司谨言从十二岁开始性格就变得有些叛逆,经常不回家,打扮也愈来愈夸张。

要说喜好,她都不太了解。

所以对于吴老和秦老时不时问起的关于小言弹琴的问题,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很奇怪,大多都是岔开话题,说起了司谨兮弹钢琴时候的事。

给司谨言介绍完三人之后,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有些心惊的看着那两位老先生对小言的态度,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司谨言眼神对上那位秦老先生和阮小姐时,这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二人眼熟了。

那天在商场,她见过这两人。

“你们好。”微笑着客气的点了点头。

司老太太原本觉得司谨言这模样有些太冷淡了,正要说她两句,谁知吴老和秦老却一脸不在意,反而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司谨言。

“这个,我可以叫你小言吧?”吴老瞪了一眼跟自己抢着要先跟司谨言说话的秦老,之后冲着司谨言笑得很是和蔼亲切道。

“吴老先生请便,”说完就看到眼巴巴看着她的秦老先生,虽有些不适应二人这种自来熟的亲近,但还是对着秦老先生也道:“秦老先生也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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