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怼人的功力,没人能怼得过叶大小姐,再加上,这几日被江逆处处用言语刺激着,天天被气的同时,不知不觉学了些阴阳怪气的讲话技巧,怼人功力又上一层楼。

即使看不见,叶栀之也知道此时叶灵韵和赵希蓝的脸色肯定都很难看,红唇勾起满意的弧度,下巴一抬,挽着江逆的手臂,趾高气扬走进了宴会厅,步步生威。

这般模样,活脱脱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谁见了都不敢招惹。

江逆却弯着唇,瞧着身侧佯装镇定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溢出一声轻笑:“大小姐,不把我的袖扣还给我吗?”

听到江逆的话,叶栀之脚步一顿,不自然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穿高跟鞋对现在的她还是有挑战难度的,但她执意要为这身衣服搭上高跟鞋,哪怕走得费力忐忑。

刚刚走路时,她看似轻松淡定,实际上一直紧紧抓住江逆手臂,几步路就将他西装上的袖扣给拽下来了。

不过她应变能力很好,马上就把袖扣藏进手心,面不改色掩盖这场小意外,哪怕门口一帧帧拍照的媒体,可能都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但总归是瞒不过当事人。

叶栀之轻咳一声,嘴上仍不让步:“是你衣服的质量太差了。”

江逆这身西装同样是高定,还是叶栀之亲自挑选的,只不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同样的,踩着高跟鞋走路艰难,也不是她的问题,而是这双鞋太难穿了。

才走几步路,脚后跟就磨得生疼。

叶栀之清了清嗓子,指使江逆:“洗手间在哪,告诉我方位。”

她得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被磨出血,不然的话,太丢脸了。

拒绝了江逆陪她走到门口的请求,叶栀之勒令让他在原地等自己,甩直盲杖,迈开步子,优雅地往洗手间走去。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被鞋缘磨红的后跟,顿了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吩咐司机把车里的备用鞋拿过来。

“江逆?”

江逆才挂断电话,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里透着惊讶,几分不敢确定。

江逆闻声看过去,看到那人,不咸不淡抬眉。

来人正是这几天霸占网络热搜的傅从扬,因为打了太多次电话,被江逆拉黑联系方式。

“江逆,竟然真的是你?”

傅从扬走过来,惊讶过后,语气里又透着几分咬牙切齿:“江大少爷,您老可真是有兴致,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还把我拉黑,有时间来这吃喝玩乐,没时间去领奖,你知道我因为帮你领奖,又要多多少黑粉吗?你这个混蛋,信不信我现在就飞雾岛,把你的菜都拔了?”

傅从扬前几日在三顾奖颁奖典礼上,代司知领了奖,回到后台,经纪人就过来恭喜他,又收获了一批司知的毒唯粉,然后给他看毒唯粉的评论,一半在骂他又蹭司知的热度,一半在臆想他是不是把司知绑架了不让司知出席领奖。

这可真是委屈死傅从扬了,当初他只是觉得好玩,让江逆接触了音乐,没想到这小子音乐技能点满,化名司知,一炮走红。

江逆本人也没想过红,所以把大大小小的琐事都推给了傅从扬,赚了点版权费,自己去乡下买了块地,开启悠闲的田园生活,沉迷种菜,无法自拔。

可怜从18岁开始就梦想退休的傅从扬,硬生生被拖到了28岁,还没实现梦想。

傅从扬像个怨妇一样,七七八八地抱怨了一大堆,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望京的,回来也不说一声?”

“一周前,回来处理一些事。”

江逆言简意赅。

“什么事?”傅从扬追问,想到什么,眼里浮出幸灾乐祸,“傅德明终于去乡下把你的菜地掀了,抓你回来接管公司?”

傅德明是傅从扬的老爹,也是江逆的舅舅。虽然江逆17岁才被接回傅家,但傅德明对江逆比对亲生儿子傅从扬还要喜爱,把他当继承人培养。

至于为什么不是培养傅从扬……

傅德明的原话是,他从没见过像傅从扬这么厚颜无耻的懒人,年纪轻轻就成天只想着躺平退休。

于是傅德明把全部希望压在了江逆身上,不过他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躺平这种风气,是会被传染的。

三年前,江逆从国外学成归来,就在傅德明想着终于能把放心把傅家产业交给自家外甥时,江逆忽然告诉傅德明,他在乡下买了块地,未来几年,只想种菜。

傅德明当场大怒,气得把傅从扬和江逆一块从家里赶了出去。

江逆轻嗤:“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男人倚靠墙壁,耷拉着眼皮,一副懒倦散漫的模样,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又什么都在他掌握之中。

与和叶栀之相处时的状态截然不同,此刻的他,不似方才温和有礼,唇边的弧度染了几分玩世不恭,倒真像叶灵韵口中那种玩弄世俗的纨绔少爷。

傅从扬不解:“我要担心什么?”

“是舅舅逼你过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赵家小姐年纪与你相仿,家境还算拿得出手,长相又是你喜欢的这一卦,你觉得舅舅让你过来参加这生日宴,只是让你来凑热闹吃个饭?”

“……”

江逆三两句就点出了其中的门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