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请安用早膳。

因着今日是慕垂远回京后全家的第一顿团圆饭,二房三房的人到的也齐,一众人说说笑笑围坐在桌旁。

待坐定后,慕垂远望着慕筱筱身边的空位,蹙眉道:“笙笙呢?”

众人一同望过去,这才发现慕筱筱特意在身边留了一个座位。

三房的六公子慕泽恒快言快语:“我昨日回来的晚,还没见过二姐姐呢。听说昨日六殿下去接二姐姐,刚一下船,就被周边的公子给围住了,纷纷要见一见二姐姐的花容月貌呢。”

慕雪鸢闻言掩唇笑了声:“那些寻常公子算什么?昨日二姐姐惊了宸王殿下的马呢,宸王殿下还亲自派人送了伤药来。”

慕雪瑶听不下去了,开口道:“二姐姐确实受了伤。”

慕雪鸢却不依不饶:“宸王殿下马前受伤的人可不少,却不曾见宸王殿下对哪个这般热切呢。咱们二姐姐这本事……”

她话说了一半,一抬眼时撞上了慕垂远的视线,被他狠狠一瞪,顿时住了口,垂头不语了。

一时无人敢开口,宋氏见状,招手将一旁侍立着的丫鬟叫来,正是方才去秋月阁传话的那个。她吩咐道:“你去请二姑娘。”

那丫鬟闻言立刻跪下了,一副胆怯的模样,哭道:“老爷恕罪,大夫人方才已经叫奴婢去传过话了,可二姑娘说昨日受了惊吓,不肯出门。奴婢好言相劝,还说了几位姑娘公子许久未见应好好叙叙旧,可二姑娘让人将奴婢撵了出来,还说若再来扰她,便打死奴婢!”

她哭的情真意切,人皆动容,仿佛刚才真的受了冤屈差点被打死。

慕垂远闻言撂下了手中的银著,重重的一声,将在场众人一早的困意都惊没了大半。他冷脸道:“妄议主子,该打!”

话音一落,立刻便有两个小厮将那丫鬟拖了下去。

“老爷!”宋氏眼底愤恨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面色不忍,告饶道:“老爷,我这丫鬟许是一时没有分寸,惊了二姑娘,老爷就念她是我陪嫁来的,且饶了她这次吧。”

慕筱筱也劝慰道:“父亲,二妹妹可能还不熟悉咱们京城的规矩,一时生气也是有的,父亲可千万别因为这事气伤了自己呀。”

慕垂远面色沉沉,但看她母女二人皆梨花带雨,心头也不由软了下来,道:“算了,去廊下跪半个时辰吧。”

那丫鬟被拖走,老夫人面色沉沉,缓缓开口:“罢了,我已饱了,今日且就这样吧。”

说完,她老人家便起了身,由着花妈妈扶着离开了。

慕垂远在众人面前被下了面子,此刻也懊恼起来,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责怪自己这二女儿不懂事。但说起来也只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教女无方,只得起来躬身道:“儿子恭送母亲。”

老夫人一路回了福寿堂,却是没有用早膳的,面色难免郁郁。

甫一进屋,却闻见了牛奶的清甜香气,心头之结被疏解了些许,面色也和缓了些。花妈妈见状,叫道:“田妈妈,是小厨房做了东西吗?老夫人还未用早膳,若是做了,便拿上来吧。”

那厢田妈妈便立刻吩咐人把慕笙笙送来的食盒拿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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