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通常会服从主人的命令,毫无感情地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虽然楚易安早已习惯傀儡人挂着张死人批脸在他跟前走动,但他并不希望唐糕用那样呆滞的模样替他包扎。
不知为何,他现在并不想控制唐糕的行动,所以才将傀儡术解除。
唐糕学过些急救包扎术,小布条到她手中变得很听话,她快速将楚易安的伤口包扎。必须得快,不然楚易安的伤口就愈合了。
大佬果然是大佬,天知道他的愈合能力居然这么快。
但唐糕是个听老板话的好员工,老板让她包扎,她就包扎吧。快速收尾,唐糕打出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嗯不错,有迪奥高定内味儿了。
刘小福蹲坐在一旁边看斗台打架边从盆里扒拉出水果吃。他看着主人腕上的蝴蝶结,心想待会儿一定得让唐糕给他也整八个,每只狗妹妹都要分一个蝴蝶结。
他又看了看楚易安,心里忽的有些发虚。算了,还是一个吧。主人是个狗逼,不允许一狗多交。那些乱搞的狗小子们,全都给做成了狗肉煲。
刘小福瑟瑟发抖,想起还是人形时做的那些荒唐事,仍旧心有余悸,即使他到变回兽形都还是个处。到底是人狗相隔救了他呀。
可是现在问题又来了,以主人那个压榨底层干部的狗逼性格,主人会给唐糕时间,让唐糕给他做一只蝴蝶结吗?
呵,狗逼主人什么东西都光顾着自己收了。
刘小福一口咬上颗黄澄澄的果子,“汪呜~”
他流着涎水,五官痛苦地扭曲着。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太他妈酸了。
刘小福的叫声将楚易安和唐糕的视线拉回了斗台。
斗台向下凹陷,最低处是圆底平台,像是一个脸盆嵌进地里。现在这个脸盆装的血已经能漫过脚背了。
里面的人……或许不能说是人,他们被控制着,已然状如疯魔,贪婪的眼中除了欲望便是杀戮。
有些恶心。
唐糕看了眼,将视线挪向一边。看向楚易安,只见楚易安嘴角勾起快意的弧度,似是很乐于看到这样的场景。
忽然,楚易安扭头看向了她。
楚易安没说话,只是朝唐糕鼻头点了点。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傀儡术再次启动。
“闭眼。”楚易安说。
于是傀儡人唐糕只好乖乖闭眼了。
可这次的傀儡术跟往常的不一样,她发现楚易安没问她话时她也能张口,最重要的是她能张嘴吃东西。四肢也能活动,可以将果子送进嘴里。
就是闭着眼睛吃东西有些不太方便,容易喂到鼻孔里去。
唐糕咬了一大口苹果,听声音很脆,声音好听就是好苹果。清甜的汁水爆了一整个口腔,唐糕满意地擦擦嘴角,“城主,我什么时候能睁眼呀。”
“不知道。”楚易安慵懒地打个呵欠,台下每个人他都挺看不顺眼的。
闻言,唐糕用手里的苹果堵住自己的嘴,不再发言。既然老板要她闭眼,说明是有秘密不想让员工知道。唐糕不是个八卦的人,不该她谈论的东西她绝对不会瞎掺和。
而且,她是铭记员工生存守则的女人,八卦老板的秘密,那就是个死,谁敢明目张胆地做好奇宝宝呀。
她继续悠哉悠哉地吃草莓,只是现在看不到天边的飞鸟略微缺少了些趣味。
-
这场被傀儡术操控的杀戮盛宴终于只剩下一人。楚易安选了最扎眼的一颗光头锦鲤。
这位“光脑袋”仁兄迈着柔弱中带着骄傲的步子踉踉跄跄走到楚易安跟前,最后实在没力气,竟苟延残喘地爬到楚易安脚下。
“是我?哈哈哈居然是我!血丹!给我血丹!”
楚易安薄唇微扬,随意地将血丹扔在地上,血丹顺着高台的坡度,咕噜噜滚进了低洼斗台的血泊中。
“想要?自己去捡。”
即使是这样珍贵的东西,他也可以毫不在意地随意丢弃。这样的蔑视,不知又刺痛了谁的眼。
“光脑袋”气急败坏,他用力握紧双拳,心中大骂楚易安,却不能骂出声。他只能忍。等他吃了血丹,恢复身体,这楚易安并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忍——
于是“光脑袋”只好身残志坚地慢慢爬回血泊,像是在沙里淘金般一点点摸索。
楚易安撑着脑袋看“光脑袋”这般受折辱的模样。这个“光脑袋”是新来跟随铁天柱的右护法,铁天柱干过的混蛋事儿他也没少跟着做,乃是不遵守焚月城律法的典中典。
“光脑袋”不仅杀人,他还嫖.娼,男的女的都嫖,嫖完还不给钱,不给钱还要把人家打一顿,打完后还告发人家出来卖,最后落了个死无对证。
体.液交融,真脏。
楚易安对脏东西没什么好感。他杀人不喜欢给人痛快。他喜欢折辱,他喜欢看人垂死挣扎,喜欢看最后的希望在他们面前破碎的样子,那种表情相当有趣。
唐糕虽然看不到画面,但她能听到声音,再加上系统实时播报,大概也清楚周围发生了些什么。
她扯了扯楚易安衣袖问,“他吃了那颗红色丹药会怎么样?”
“功力大增,然后跳上来杀了我。说不定会先杀了你。”
唐糕:“……”楚老板,说谎话前能先打好腹稿么?
“那颗红色的丹药是您的血炼的,它的功效就跟我喝的那几口差不多?”唐糕继续问。想来这大概就是西药和中药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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