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觉得好笑,为什么要他去劝,他们又凭什么要他劝!这两人要死要活关他什么事!

而旁边相行还在不断说话激怒雪里:“雪里,你为他跟我打架,你都没看到人家根本不领情,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吗?”

“其他人都还知道做做样子过来拉一拉,劝一劝,可你回头看看风陵在做什么?”

雪里神色已经全然扭曲,佛珠已被他催到极致,瞬息间就逼近相行:“你给我闭嘴!”

相行闪躲间还是被削下来一缕头发,他语气满是挑衅与嘲弄:“你这个样子,可真像条疯狗,该不会,你是喜欢他吧?”

雪里虽然阴晴不定,但从没有这样一刻,整张脸都翻涌着压城的杀意,以及想把一个人千刀万剐折磨致死的森寒:“相行,你今天非得找死!”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无法收场,众人开始不断看向灵台,就连曾被雪里欺负过的宋轻都劝道:“风陵你去劝一下吧,他们再打下去……”

宋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灵台冷冷的打断,他有点讥讽的盯着宋轻,语气带着深深地厌烦与不耐:“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会劝架你们一直喊我做什么?你们不会找长老吗?”

声音不大,但足够打架的那两人听到。

果然,相行笑道:“你听到了吗?”

话音刚落,相行就被雪里狠狠掼到了地上。

地面陷下去了一块,而以相行为中心,四周的地面全部都龟裂开了。

这场闹剧最后以长老的到来而结束。

雪里跟相行伤的很重,尤其是相行,听说骨头都折了三根。

天越来越冷了。

自那天后,相行跟雪里就没来上课了。

灵台刚开始记着跟雪里的交易,入夜还去了一趟评雪轩,谷雨来给他开门的时候苦着一张脸,很为难的说:“风公子你跟我家少主是不是吵架了?我家少主下了命令说不许你踏进评雪轩一步,今天我不小心在少主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少主脸色大变生了好大的气,把屋子都砸了。”

灵台知道他跟雪里彻底掰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雪里会不会把他顶替的事情说出去,他担忧了好一段时间发现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才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他每次上课,总能感到古怪的视线黏在他身上。

尤其是南策,日日跑到他跟前没话找话不算,这日甚至送了他一件赤狐斗篷。

南策拦住他时似乎很紧张,一番话也说的结结巴巴:“我,我就是看天冷了,你还穿的这么单薄……我亲手猎的赤狐,这是最漂亮的一只……我亲手做的,做了好久,还有这上面这些都是我亲手绣的,虽然绣的没那么好看。”

说着南策就急急把斗篷展示给他看,好像生怕他拒绝。

灵台却不为所动。

南策更加紧张了:“你,你是不喜欢吗?”

灵台只是冷眼看着南策,并不说话。

南策却以为灵台这是同意了,眼睛一亮,看着竟有种喜不自胜的羞涩,“那,那你要不要试试?我帮你披上,你看看喜不喜欢?最近几天我看你,嘶……”

南策说的乱七八糟,不小心咬到舌头轻嘶了一声,就要伸手将斗篷披到灵台的身上。

可就在那斗篷要落下来时,灵台后退了一步。

南策听起来紧张的声音都打结了:“怎……怎么了?”

灵台看着眼前这个人,心底是压不住的恶心与厌烦:“你这是又想做什么?”

南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灵台接着说:“这几天放课你一直偷偷跟着我到清暑苑。”南策听到这儿慌忙解释:“我……我那是怕你……”

灵台却根本不想听:“你日日跟着我,又给我送斗篷?”

南策脸色煞白,“是最近天冷了,我怕你冻着。”

灵台笑了下:“天冷不冷,我会不会冻着关你什么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到这儿,灵台微微歪头,神色有一瞬间的天真:“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南策抱着斗篷,那神情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灵台已经背过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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