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和文远帆聊了半个多小时的天，便离开让他安静休息。走之前又和他说了自己在琢磨穿越的事情，希望到时候能顺利把他送回他的位面去。
文远帆寄希望于姜斐身上，盼着早点回去。
下午宝子哥五个娃又来古董店里蹭空调蹭无线网，现在还加个蹭小狼犬。姜斐等他们玩尽兴了，给他们吃了零食，然后麻烦他们找本历史课本——近代史过来。
宝子哥带着帅子跑回村子，不过半个小时就把历史书带过来了。
姜斐接下来书随便翻看一下，都是上学时学过的，但现在很多内容都已经还给老师，记不大清了。现在翻看一遍，也就再次了解个大概。
晚上她把历史书拿去医院，送到文远帆手里，“简体字，看得懂吗？”
文远帆确实不太习惯看简体字，但因为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他对简体字也不是完全陌生的。连蒙带猜往下顺，大体的内容可以看得懂。
他冲姜斐点头，“可以。”
姜斐这便没再多说话，在他看历史书的时候，自己坐在病床前玩手机。
尤蜜给她发信息，问她这几天怎么样。
她说：【挺好的，营业执照大概一周后办下来，新招牌也在制作当中】
尤蜜：【决定开古董店啦？】
姜斐：【决定了呀】
尤蜜：【开业的时候我去给你捧场】
姜斐：【必须来】
……
文远帆没管姜斐在干嘛，自己坐在病床上看书看得认真。
近代史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结束。1928年之前的历史他都知道，所以简单浏览了一下，重点看了1928年以后的历史。
1928年以后有国共十年对峙，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十四年抗日战争，抗日战争胜利以后，又有三年的解放战争。
整部近代史，可以说是的步履艰难的革命史和灾难深重的战争史。
眼前的历史文字不带任何感情，而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国家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经历了多少磨难，有多少人为之付出了生命。
如果他不是穿越，他也根本看不到今天这一切。
文远帆在课本最后一页留恋了很久，才慢慢合上课本。
看他合上了课本，姜斐按掉手机，看着他说：“你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没有现代的医疗技术，你在当时应该也是活不下来的，你确定还要回去？”
文远帆知道，他现在的这条命算是姜斐给的。如果没有穿越到这里，他在自己那个时代基本是没得救了。穿越遇到姜斐，享受到了医学发展的好处，让他捡了一条命。
不止捡了一条命，还亲眼看到了真正的国泰民安。如果他就此留下来，以他的学识和能力，在这个繁荣昌盛的时代可以活得更好更滋润。
但他深深吸口气，最后还是看着姜斐应了句：“嗯。”
姜斐又问：“舍不得父母？”
文远帆摇摇头，“没有父母，我是孤儿。”
姜斐看着他眨眨眼。
***
从医院出来，外面夜色已经很深。
姜斐开车回到古董店，刚进月洞门，小狼犬就摇着尾巴迎了出来。
这个小家伙虽然才两个多月，却聪明得很，不过两天就知道了跟着谁有肉吃。不止认了姜斐这个主人，也没再在屋里拉过便便，让坐下就坐下，让握手就握手。
养这样一个小东西在家里，有人等自己回家，给自己壮胆，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姜斐领着它到客厅，让它坐在沙发前，拿零食过来喂给它吃。
哪知道小狼犬还没张嘴叼零食，突然打一声嗝，嘴里冒出两个大泡泡来。
姜斐：“……”
什么鬼？狼犬泡泡机？
意识到什么，姜斐把手里的零食收回去，盯着小狼犬问：“你偷吃什么了？”
小狼犬伸出舌头来摇尾巴，听话地坐在地上不起来。
看它这么听话又乖巧，姜斐没舍得再教训它，又把零食送到它面前。结果它刚要张口吃，嘴巴还没碰到零食，又打出一个响嗝，嘴里连续冒出三个大泡泡。
看着飘到面前的泡泡，姜斐愣了愣，噗笑出声来。
不过她也没大意，把零食喂给小狼犬以后，她在家里仔细搜查了一圈，最后经地毯式侦查所得——小狼犬没有搞大破坏，就是吃了小半块香皂。
姜斐拿起手机上网搜索，看大家都说狗吃肥皂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她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歪着头看小狼犬一会。
小狼犬发挥自己聪明的大脑，也学她的样子，慢慢把脑袋歪成和她一样的角度，就这样歪着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和她对视，萌得不行。
而就在萌得人心都要化了的时候，冷不丁嗝一声，又是几个泡泡。
姜斐忍不住笑出声来，差点也笑得打嗝。片刻后控制住自己，她伸手摸了摸小狼犬那毛茸茸的脑袋，“既然你这么会吐泡泡，那就叫你泡泡好了。”
小狼犬摇起尾巴，仰起头奶奶地“嗷呜”两声。
***
夜深如墨。
宅子里外安静到只闻虫鸣。
泡泡睡在正房客厅里，蜷缩在狗窝中，一会吐一个泡泡。
姜斐在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晚倒不是担心再有奇怪的人出现，而是一直没有再出现奇怪的人，她又总是忍不住琢磨院子里的九个青铜鼎。
她记得之前在咖啡馆闪神之时发生的事情，那个时空管理局的管理员，说是她的契约者给她订购了一套位面系统，可以帮助她实现人生的华丽逆袭。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位面系统应该就是外面的九个青铜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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